“那赵之杰伶牙俐齿,辩不过他。可说这些,单拎出来条,还可能是巧合,全凑在起,天底下哪有这巧事?”韦应奎大不服气。
宋慈忽然道:“韦司理上门缉拿凶手,金国二使事先可知情?”
“赵大人特意交代过要秘密抓人,”韦应奎道,“哪敢走漏半点风声。”
赵师睪接口道:
道往南去。”
“虽说有小贩做证,却也只是指认马车,不代表完颜良弼就杀害虫娘。”宋慈道,“韦司理认定凶手就是完颜良弼,想是另有证据。”
“那当然。”韦应奎不无得意地道,“要知道涌金门往南是清波门,清波门再往南便是西湖南岸,苏堤就在那里,而虫娘沉尸之处,正是苏堤南段。完颜良弼马车向南去,方向便对上。查验过虫娘尸体,她阴门处有损伤,必是生前遭受过侵犯。尸体虽在水中浸泡夜,可指甲深处留有血迹,想必她被侵犯时曾挣扎反抗过,很可能抓伤凶手,而完颜良弼手臂上,正好有明显抓伤。还有,虫娘左臂上有道细微弧状伤口,巧是完颜良弼腰间挂着枚金钱吊饰,想必是他施,bao之时,金钱吊饰斜压在虫娘手臂上,这才留下弧状伤口。虫娘裙袄是红色,被撕裂多处,检查完颜良弼当晚乘坐马车时,发现车厢壁板上有缺裂,上面有木头尖刺,正好挂着缕红色丝线。”
“所以你凭着这些证据,便去都亭驿抓人?”
“宋提刑难道是嫌这些证据不够吗?”韦应奎语气变得有些不悦,“你是没看见,昨晚完颜良弼被带人围住时,反应有多激烈。若不是那个叫赵之杰金国正使从中作梗,早把完颜良弼抓回来治罪。”
宋慈记得赵师睪曾提到,赵之杰将韦应奎查到线索和证据全都推翻,于是问道:“那金国正使是如何将这些证据条条驳倒?”
提及此事,韦应奎脸色变得很是难看,道:“那赵之杰说,完颜良弼当晚是乘驿馆马车外出游玩过,完颜良弼也亲口承认乘车去丰乐楼,还在丰乐楼吃酒,离开时遇到虫娘求救,便让虫娘上车。可完颜良弼不承认对虫娘施,bao,更不承认杀人,说之所以过涌金门而不入城,是虫娘害怕被韩㣉和他家丁追上,提出要马车往僻静阴暗处走。至于完颜良弼手臂上抓伤,赵之杰辩称是两天前被驿馆猫抓伤,说完颜良弼为此勃然大怒,当场将那只猫掐死,扔在驿馆背后阴沟里,还当着面,去阴沟里把那只死猫捡回来。又说完颜良弼身上是有枚金钱吊饰,还从完颜良弼腰间把金钱吊饰摘下来,那金钱有三枚铜钱那厚,因长期把玩,边缘早已磨得圆润,赵之杰拿自己手臂演示番,无论怎用力挤压,都割不破皮肉,切不出伤口。”
“那车厢壁板上红色丝线呢?”
“赵之杰说他刚入住都亭驿时,曾使用过那辆驿馆马车,当时他穿身红衣,是他自己不小心蹭到壁板缺裂处,刮破衣裳,没想到留丝线在上面。他当场把自己红衣找出来,上面确有破口,留在马车里那缕丝线,无论颜色还是质地,都与他那件红衣模样。”
宋慈听到这里,微微凝眉,似有所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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