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宽之回到韩㣉身边坐下,道:“韩兄,那刘克庄与宋慈形影不离,他能找到望湖客邸去,打听你包邸事,尤其打听腊月十四那天事,想必是宋慈暗中在查此事。”
“查就查,会怕他个宋慈?”
“宋慈算什东西?韩兄自然不怕。”史宽之凑近韩㣉耳边,压低声音,“怕就怕腊月十四那晚,尸体没处理干净……”
韩㣉拍着胸口道:“你只管放心,早处理得干干净净,换谁来查,都别想查得出来。”
“韩兄做事,小弟自然放心。”史宽之道,“可那宋慈和其他人不样,是个罕见死脑筋,他必定会查到底。韩兄虽不怕他,可多留个心眼总没什错。依看,不如把府衙赵师睪叫来,提前打点打点,毕竟大小案子,都要先过府衙手。等以后乔行简到任浙西提刑,再找他打声招呼。府衙和提刑司都打点好,爹又在刑部,如此可保万全。”
身,道:“小人马致才,是望湖客邸掌柜,见过韩公子。”
韩㣉正喝得高兴,大不耐烦道:“有什事?说赶紧滚。”
马致才忙道:“方才有人来望湖客邸,打听您包邸事,尤其问起腊月十四那天,客邸里发生过什事。小人思来想去,觉得此事该让您知道,这才冒昧前来……”
不等马致才说完,韩㣉道:“打听事?是什人?”
马致才应道:“是个年轻公子,长得挺俊,说自己姓刘。”
韩㣉却是脸不屑,道:“赵师睪那知临安府头衔,是靠给爹十个姬妾送十顶珠冠换来,他就是爹养条狗。吩咐他做什,他敢不做?那个什乔行简,也是爹手提拔起来,用不着打点,他自己知道该怎办。”
“话虽如此,可韩兄亲自出面打点他们,和他们卖韩相面子,那还是有区别。”史宽之道,“韩兄是韩相独子,如今韩相年事已高,日理万机,操劳日甚,他日这权位,迟早要由韩兄来接手,还是要早做打算才行啊。小弟史宽之,誓死追随韩兄左右,将来富贵荣华,全都指望韩兄。”
韩㣉听得哈哈大笑,尤其是“韩相独子”四字,令他大为受用。韩侂胄早年娶太皇太后吴氏侄女为妻,此后二十多年不纳
史宽之轻摇折扇,小声道:“莫非是那个刘克庄?”
韩㣉不屑地哼声,道:“当是谁,原来又是那个驴球。”拿起酒盏,“打听就打听,爹是当朝宰执,会怕他个外官之子?来,史兄,继续喝酒!”
史宽之陪饮盏,挥挥手,打发走几个歌舞角妓。他起身来到马致才身前,将折扇唰地收,道:“马掌柜,方才你所言之事,切记不可对外声张。若那姓刘公子再来望湖客邸,你便盯着他举动,随时来报,韩公子定然重重有赏。”从桌上拿起沓金箔,少说有十几片,打赏给马致才。
马致才赶来通风报信,就为得些好处。他连连称是,接过金箔,满眼金光闪耀,笑着点头哈腰,退出水天色阁。
“说史兄,区区个破掌柜,你打赏他做甚?”马致才走后,韩㣉语气不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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