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“东亚病夫”（11 / 11）

产市场。日军占领香港大约年以后，李海泉将这个十三口之家搬到套面积达370平方米寓所内。[76]以香港居住标准来看，该寓所非常宽敞。这处寓所最大卖点是位于九龙弥敦道218号，从那里直接穿过个小公园，就是日本占领区总部所在地，[77]治安较好。其他地方常有当地饥民为生存铤而走险，实施入户偷盗和抢劫。在接下来两年里，李海泉又明智地以低价买入四套公寓用来出租。

即使幸运如李家这样，生活也是极为不易，到处充满贫困、痛苦和屈辱。日本人在占领期间实施宵禁，要求绝对安静，不能发出任何噪声。宵禁中天晚上，李振藩位姑姑与朋友在家中打麻将，声音有些大，惹来日本士兵上楼踢门叫停。向来说话大声姑姑点都不退缩，甚至出言顶撞，名日本士兵扇她记耳光，强迫她鞠躬，并命令她说百句“对不起”道歉。[78]

民众在日军占领期间遭受集体耻辱，有失国人颜面，许多人在占领结束后，对他们当初抵抗行为进行夸张性描述。在这个家庭里，家人们总是喜欢提起李振藩小时候做过事。据说这位爱国儿童会站在寓所阳台上，对着头顶飞过日本飞机挑衅地挥舞拳头。[79]这是个骄傲形象，但有个小问题。当1940年11月27日出生李振藩长大到可以独自站立并握拳挥舞时候，日本人已经失去对香港制空权。[80]如果李振藩曾经对架外国飞机挥舞过拳头话，那应该是架美国飞机。李振藩哥哥李忠琛同学马西安诺·巴普蒂斯塔（MarcianoBaptista）说：“在澳门参战，美国飞机于1943年、1944年袭击发电站和加油站。们向他们挥拳，因为他们制造混乱。”[81]

虽然抗日盟军已经获得数年制空权，但香港解放却不得不等到日本广岛、长崎被美军轰炸，促使日本在1945年8月15日宣布无条件投降之后才得以实现。中美两国*员都希望香港能够回归中国，但英国人认为，他们恢复对香港殖民统治关乎着荣誉以及他们在亚洲商业利益。于是，英国皇家海军特遣部队赶赴香港，接受日本投降，并于8月30日接管香港。

随后岁月里，香港慢慢繁荣起来，尤其是像李家这样家庭，在经历占领期间三年八个月苦难生活之后，迎来最繁荣时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