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为:抽烟、跳恰恰舞。位关心此事高中校长觉得,有必要在学校入口处挂条横幅,上面写:“任何人不许模仿《人海孤鸿》中李小龙所饰演阿三。”[240]
在李小龙离港前周,他和姐姐李秋凤去找人算命,想借此知道他在美国命运。这位算命老人跟他说:总有天他会变得非常富有、远近闻名。这句话,她对其他成千上万名焦虑顾客重复过无数次。“们都笑,”
李秋凤说,“但总觉得它会发生。”[241]尽管有这句吉祥预言做安慰,但随着离别日子越来越近,李小龙愈发忐忑起来。李振辉回忆道:“记得他走之前晚,差不多要睡觉,他走到床边,坐在旁边说,‘狗仔(乳名),要离开,去美国读书,都不知道那边是怎样环境。’深深感受到他感叹,他很害怕,不知道将来环境会是怎样。”[242]
1959年4月29日下午,李小龙前往维多利亚港。他父母给他买张威尔逊总统号客轮单程票,这艘高级远洋轮船开往旧金山,航程为18天。他大部分家人和几个朋友来送他,唯没到场家人是他父亲李海泉。“们顺德人有个古老习俗——父亲不能送儿子出航。”李振辉说。们可以想象他在家中走来走去——愤怒、内疚、失望、自责和希望,各种情绪交织在起——怀疑自己是否做出正确决定,还能不能再见到他这第二个儿子。在码头上,李小龙母亲何爱榆给他100美元作为生活费,并警告他:除非他有所成就,否则就别回来。李小龙承诺定会努力,只有“赚钱”才会回来。[243]
当轮船鸣笛准备起航时,李小龙逐个与家人、朋友以及女友曹敏儿拥抱告别。“这是们成为亲密好友多年后,第次分开。”张学健说。另外位不能赶来送他好朋友是他舞伴文兰。她做个小手术,正在住院。“他让人给带张纸条。李小龙在上面写着,‘希望医生把你切成两半’。”文兰说,“真是个混蛋。”[244]李小龙答应曹敏儿会经常给她写信。他11岁弟弟递给他张卡片,上面写着:“亲爱哥哥小龙,请不要在船上悲伤。爱你弟弟狗仔。”[245]李小龙生都保留着这张卡片。
按照惯例,长途旅行乘客要买几卷丝带。旦到甲板上,他们会抓住丝带端,把另端扔给留在码头上家人和朋友。出行与送行人会牢牢抓住丝带两端,直到轮船驶离港湾,把丝带拉伸到极限,最终断掉。李振辉说:“小龙在船上给们扔五六条丝带,和姐姐们抓住它们,眼见着船离开。”[246]看着李小龙挥手告别,张学健说:“看到他哭。”[247]当丝带扯断时,他母亲情不自禁地哭起来。[248]李小龙消失在视线外,前往世界另端,迎接他是不可知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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