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具备水特性。
躺在船上,感受着道法自然奥义,感觉自己已经与道和自然融为体。对来说,整个世界都是。[238]
这次神秘顿悟对这位年轻人产生深远影响。自此,功夫成为他信仰和觉悟途径。他开始对道家思想有浓厚兴趣。这种中国古代哲学,强调道法自然,顺势而为,如同风中芦苇。李小龙后来那句名言,“像水样吧,朋友!”也是来自道家思想(“上善若水”)。他有着足够清晰自认知,意识到自己许多问题都是自身行为和意识失控结果。他像是条龙,自带火属性——他怒火烧毁他周围事物。水可以浇灭火焰,道家思想和功夫充当种内心自矫正。
让人觉得好笑是,13岁李小龙以小混混身份开启他武术之路,而功夫变成引导这个孩子进入沉思种途径。自那个顿悟时刻起,他说话和思考方式越来越像位道家修行者。这种内在对立,以及冲动个性与超脱见解之间冲突,将定义他成年生活。
讽刺是,就在李小龙离开香港准备工作即将完成时,他得到人生中最好个电影角色。自从1950年出演《细路祥》以来,他直在等待这个角色出现。演九年配角之后,他终于有机会在《人海孤鸿》(TheOrphan)中出演主角。故事情节对李小龙来说很熟悉:他饰演角色阿三是位战乱期间孤儿,后来加入街头帮派,成为名小偷。他被抓住后,有两条路给他选:继续坐牢还是去上学。他选择上学,在位好心孤儿院主任劝导下,他逐渐改过自新。当昔日帮派老大试图逼迫他进行最后次打劫时,他拒绝,他们割掉他只耳朵。
故事情节虽然老套,但李小龙表演让人耳目新。由于年纪已大,不能再扮演好斗可爱街头顽童,于是他让所饰演阿三因心理受伤而情绪失控。前刻还在歇斯底里地喊叫,下刻立即痴狂大笑,同时嘴里还经常冒出些广东人街头俚语。很显然李小龙是参照他另位银幕偶像詹姆斯·迪恩(JamesDean)来塑造这个角色〔《人海孤鸿》是香港版《无因反叛》(RebelWithoutaCause)〕,但他为自己表演加入些顽皮设计。每当孤儿院主任试图帮助他时,李小龙所扮演角色就会通过跳精心设计恰恰舞步来逃避。在位女老师无意中侮辱他之后,他立刻拔刀相向。这场冲突可能是他在银幕上最真实打斗场景:他几位同学笨拙地试图夺过他手里刀,结果他们全部摔倒。
《人海孤鸿》在口碑和票房上双丰收。当时著名影评人丁育德(音译,TingYut)对李小龙惟妙惟肖演技大加赞赏。这部电影于1960年3月3日上映,共有11家影院排片,打破此前电影票房纪录,首周票房超过40万港元。[239]它也是第部打入国际市场香港电影,曾在米兰国际电影节上放映。
影片中阿三是个敢于反抗权威、对抗老师,甚至把学校搞得团糟小混混,李小龙对阿三生动演绎吸引大批十来岁孩子,他们开始模仿电影中阿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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