扮演霍元甲,而是扮演他得意弟子陈真。李小龙向记者解释道:“这会更有趣,因为霍元甲作为电影中角色,发挥空间极为有限,你必须按照他历史演下去。”[126]
在电影中,李小龙所扮演陈真在师父葬礼上迟到。葬礼结束后,位日本翻译带着两位日本柔道高手送来幅牌匾,上面写着“东亚病夫”。以此来讥讽挑衅精武馆众多弟子,但考虑到冲动后果(武馆位于日本人控制上海租界内),在场众多国术弟子强忍怒气,没有在现场动手开打。李小龙所饰演角色是个急性子,容易冲动,与他自身性格相符。事后,他独自前往日本武馆虹口道场,送还日本人送来牌匾,并以饱含愤怒拳头狠狠地教训道场内每个人,用中文说道:“告诉你们,中国人不是病夫。”最后临走时,把牌匾中字幅撕成两半,塞到两个日本人嘴里。[127]
虽然部好莱坞电影很可能会选在这个胜利时刻就此结束,但李小龙这部电影却不止于因果宿命以,bao制,bao警世故事。陈真在羞辱日本人之后,日本人袭击他们武馆,将他师兄弟打成重伤。当陈真又跑去杀死虹口道场馆长铃木宽,为他师父报仇时;铃木宽弟子们也正在屠杀他同门。陈真回到精武馆后,现场片恐怖。由于他复仇行动,导致整个师门几乎被屠杀殆尽。最后,他被警察包围。他没有逃跑,也没有选择被拘留,而是面向持枪警察,凌空跳起,在枪声中,画面冻结,电影结束。
李小龙对最后幕感到无比自豪:“最后,死在枪林弹雨之中,但死得很值得。走出去跟日本领事说,‘告诉你,陈真杀人偿命,与精武馆无关。’说完,走出去,小跑几步,跳到空中,画面定格,枪声响起,只听,砰——砰——砰——砰——,通枪响,就好像《虎豹小霸王》(ButchCassidyandtheSundanceKid)结局样。”[128]
尽管李小龙可能会拒绝在剧本完成前开始拍摄,但他从来不是位坐得住人。制作被推迟后,他大胆孤身前往日本,邀请他日本偶像来出演他电影。抵达东京六本木(Roppongi)之后,李小龙直接去拜访座头市系列电影主演、时年40岁胜新太郎(ShintarKatsu)。
“胜新太郎先生,无论在电影方面还是其他方面,都很尊重您。想和您起演戏,有很多东西要向您学习。”[129]接着,他向胜新太郎提出系列与电影制作有关问题。
除能够近距离与他偶像接触,李小龙还想与胜新太郎合作。因为胜新太郎曾和王羽拍过部《独臂刀大战盲侠》。李小龙认为王羽不是位合格竞争对手——他是位假装成硬汉演员,并非真正武术家。因此,李小龙在这点上特别瞧不上王羽。[130]如果李小龙能邀请胜新太郎出演他电影,并且表现得比王羽那部更加出色,那他就会在两人竞争中胜出筹。
这点特别重要,因为《精武门》戏剧冲突核心便是从王羽《龙虎斗》(1970年)中借鉴过来。那部电影由邵氏发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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