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党新自相残杀有关。在上海光复过程中,光复会组织光复军起到不小作用。但沪军z.府成立后,却由陈其美担任都督,陈氏颇为忌惮陶成章,欲除之而后快。作为前者小跟班,蒋介石明白陈其美盘算,于是亲自去刺杀陶成章。陶氏之死让章太炎对同盟会越发失望。他给孙中山写信,劝他不应搞小团体主义,要摒除秘密会党习气,以仁恕之心对待g,m同志。他劝告后者,同盟会与光复会之间“纵令二首领,政见稍殊,胥附群伦,岂应自相残贼”。这只会让“挟私复怨者,得借是以为名”。当然,章太炎这番言说,自然很难得到孙中山周围人理解。戴季陶斥责章太炎“牺牲中华民国全国之国民,甘心为袁世凯作走狗”。其言论“变本加厉,竟不惜以向日民党之主张,置诸脑后,另换副面具,主张专制,排斥民党”。他甚至声称:“直可认为著《訄书》之章炳麟,已与邹味丹同死,其至于今日存在者,并非章炳麟,特禽兽而冠人名者耳。”
在政治主张上,不少g,m党人标榜自己致力于“民权”,以此区别于其他强调“国权”政治派别。其实章太炎并不反对民权,他在清末系列政论里就反复探索如何在中国建立名副其实民权。在他那里,民权与国权并非截然对立之物,国权巩固,民权才有实践可能。若中国亡于列强,民众沦为亡国奴,民权又从何谈起。因此,在施政方针上,章太炎有自己思考。在《大共和日报》“发刊辞”中,他建议:
m;主立宪、君主立宪、君主专制,此为政体高下之分,而非政事美恶之别。专制非无良规,共和非无秕政。中华国民所望于共和者,在元首不世及,人民无贵贱,然后陈大汉之豈弟(凯弟),荡亡清之毒蜇,因地制宜,不尚虚美,非欲尽效法兰西、美利加之治也。
辛亥g,m之后,不少政治与文化精英都很关心如何建设共和z.府,但关于中国未来诸多重要问题,大多数参与者却没有个十分清晰答案。总体来看,在许多关键问题上,大多数政治人物不是从中国社会基本现实与基本矛盾出发,而是向各种域外学说讨求答案,比如总统制、共和制、联邦制、邦联制之争。许多人对于中国问题意见分歧除现实利益诉求各异,很大程度上还因为他们各自汲取不同西学资源,并且这种汲取在深度、广度与准确度上都十分有限。而在章太炎看来,新政权政治合法性除建立在g,m党直以来强调推翻“异族”统治上,还建立在“元首不世及”与“人民无贵贱”二者之上,前者体现对帝制扬弃,后者则体现民众地位因新政权而改变,过去由职业身份、政治特权与民族差异造成不平等将不复存在。他希望新政权能“因地制宜,不尚虚美”,聚焦于“政事”之美恶,而非抽象地追寻“政体”之高下。章太炎回溯历史,认为种政治制度起源于特定历史环境之下。君主立宪肇始于英国,然后其他国家起而效仿,但“形式虽同,中坚自异”。近代m;主政体为美国、法国所首创,中国虽然师法其基本形式,废除帝制,但在具体建制方面,“当继起为第三种,宁能意刻画,施不可行之术于域中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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