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他不是有退休金吗?
“不可能,亲爱。要办成这件事起码得二百五十英镑。”
嗓子下子干,嘴里千层饼像糨糊样卡在喉咙里。忍不住咳嗽起来,坎德拉利亚轻轻地拍着背。等终于把这口饼咽下去,擤擤鼻子,然后问道:
“你不能借给吗?坎德拉利亚。”
“?现在分钱都没有。”
“时装店收入呢?不是每月都给你吗?”
“事情很复杂,而且需要大笔钱。”
“快给讲讲。”
“在得土安有人参与过这样事。没打听出具体细节,但似乎西班牙那边是通过国际红十字会来操作。先找到身在沦陷区那个人,然后通过某种方法把他转移到莱文特某个港口,别问是怎转移过去,点儿也不知道。乔装打扮,用车运,还是徒步,只有上帝清楚。反正就是在那些港口把人送上船。那些想去解放区人会被送往法国,然后从巴斯贡加达斯穿越边境线。想来摩洛哥人,他们会尽可能送到直布罗陀海峡,不过大多数情况下直接到那儿比较难,般会先到地中海其他港口,然后到达丹吉尔,最后是得土安。”
感觉自己心跳开始加速。
“那你知不知道应该去找谁?”
大家要给他弄这样个教会葬礼?”
“打住,打住,你算吧,这说会让安塞尔莫先生灵魂下地狱,等们睡着他冤魂就要来找们算账r……”
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出来。
“看在上帝分上,坎德拉利亚,别这迷信!”
“你可别跟说这个,是个老脑筋,知道自己在说什!”
“都花光。”
“花哪儿?”
她重重地叹口气。
“用来办这次葬礼,还有他最后那段时间药费,以及在别处欠下账单。还好马戴医生是他朋友,不会来跟要出诊费。”
难以置信地看着她。
她有些悲伤地笑,轻轻地抚摸下腿,裙子就沾上块糖溃。
“在找人之前,你得先弄到大笔钱,而且是英镑。跟你说过吧?英国佬钱是最值钱。”
“这段时间来存下来钱分文未动。”没有理会她得意。
“可是你还有大陆酒店债没还呢。”
“也许存钱够支付这两件事吧。”
她再也不说话,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宗教仪式中,再也没看眼,直到念完最后句祷告词“息止安所”。尸体被放入墓穴,安葬者往上洒第铲土,人群慢慢散开。们排着队走向陵园栏杆处出口。坎德拉利亚弯下腰假装系鞋带,让老姐妹、胖女人和其他邻居先走。们俩落在后面,看着她们背影缓缓前行,像群乌鸦,黑色面纱长及腰际,这种面纱被称为半披风。
“来吧,为纪念可怜安塞尔莫先生,咱们去吃点儿东西,亲爱,这两天太伤心,现在都饿得不行。”
们路走到好味道餐厅,各自挑点心,然后坐在教堂广场长凳上吃。广场上到处都是棕榈树和花坛。最后终于忍不住,提出那个从早上开始就在舌尖上滚动问题:
“昨天跟你说事,你打听到什吗?”
她点点头,嘴里塞满蛋白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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