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放鹤被这个眼神弄得心情好极
。跑到柴房沾
身灰，辛苦没白费。
“侯爷，您就饶他这次吧。”季允忽然开口，“属下毕竟还好好地在您面前呢。”
对于季允
求情，程放鹤毫不意外。现在还远没到反派露出獠牙时候，寄人篱下当然要摆出纯良面孔。
这时蔡豪稀里糊涂喊出：“侯爷若杀
……工部大人们……”
程放鹤借坡下驴示意众人停下，而后负手踱到蔡豪面前，“本侯才不在乎工部怎
想，但季允为你求情，本侯要看美人面子。”
程放鹤轻声问：“哪里不舒服？叫大夫过来？”
季允微微摇头，“谢侯爷关心……属下只有些呼吸不畅，歇歇便是。侯爷不必麻烦。”
“差点忘这茬，”程放鹤将地上破抹布踢过去，“这是谁主意？只有块布，本侯只罚始作俑者。”
随从们不约而同望向蔡豪。
“不、不是……你们休要血口喷人！……是他！对，就是他主意！”蔡豪语无伦次，随手点个替罪羊。
道。
众人终于认清现实，时间响亮巴掌声充满柴房，连蔡豪也不得不动手。
程放鹤注意到怀里人，垂在身侧手动动。
他唇角勾起抹笑，自己个穿书熟练工，早就对打脸没有任何兴趣，现在是做给季允看着，人醒着最好。
第轮巴掌打完，魏清检查过，毫不客气地在下手不够重蔡管事脸上补掌。对方接着要起身，却被程放鹤喝住。
“你听好，季允是本侯心尖上人。你若再敢碰他根手指，到时候你求本侯闷死你绞死你，本侯都不会给你留全尸。”
他回身捞起柴堆上少年，瞥眼吓破胆随从们，随口吩咐魏清：“这几个小，送去锐坚营当沙包吧。”
程放鹤将季允路抱回无心阁。他不是不想就此杀蔡豪，但今夜给季允冲击已经够多，杀人这种宝贵任务资源当然要用在刀刃上。
无心阁侧殿，早有随
程放鹤嗤笑，“是谁主意，你们便用这块布闷死他——这是本侯命令。”
众人这回倒很听话，像方才按倒季允那样把蔡豪摔在柴堆上，有人往半干抹布上啐几口，捂住蔡豪口鼻。
蔡豪发出杀猪般嚎叫，前言不搭后语地求情。听到这声音程放鹤才明白，原来方才季允不是无法呼救，而是选择沉默。
季允坐直身子望过去，面上没有任何表情，甚至看不出报仇快意。他五官尚显青涩，眸光却如潭死水，平静得让程放鹤不寒而栗。
可就在二人目光相对时，那死水却蓦地泛起波澜，柔柔日光铺在湖面上，分明是少年人充满朝气眼神。
“别急，还没完呢。”程放鹤将季允衣领稍稍敞开，“他胸口这伤——你们两两组，也弄模样吧。蔡管事就由魏清动手。”
众人脸还肿着，听闻此言表情愈发生无可恋。季允胸口伤不知是谁用脚踹，伤害性不大，侮辱性极强。
柴房里画面颇为滑稽，三人跪地敞开衣襟，另外三人分别狠狠踹在他们胸口，然后踹人者原地跪下，等对方从柴堆里爬起来回自己脚。
程放鹤看得津津有味，又感到怀里人动动。
他低头，见季允睁开眼，有些迷茫地望着他，“侯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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