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放鹤回头,见季允双颊红得不太正常,呼吸紊乱,目光闪躲,“侯爷,、属下惊惧未消,今夜能否、能否睡在……侯爷那里?”
作者有话说:
攻:都是错,不该出门乱逛,向侯爷请罪blabla
受:(微笑)刀收收先
反派装柔弱功夫倒是流。程放鹤嘴唇动动,压抑住辩解欲望。
欺负季允确是临川侯意思,对方敢当他面说想来证据充足,蹩脚反驳只会显得他满口谎言。
他缓缓坐过去,揽住季允肩,另只手蘸些药膏,抹在他肿起脸颊,淡淡道:“过去事,是本侯对不住你。本侯不喜欢夏人,不喜欢战俘,但本侯——喜欢季郎你。”
少年身体猛然缩,程放鹤将他揽得更紧,“你心存怨恨,也是人之常情。反正本侯待你好是自己乐意,从来也不图你报以真心。”
没想到季允突然扑进他怀里,用力抱住他腰,脸埋在他身前,话音轻得几乎听不见:“属下不敢怨恨,侯爷救属下性命,待属下好……就是辈子给您欺负,把切都献给您,属下也甘愿。”
从打好热水,程放鹤让季允进去沐浴,自己则换掉沾灰土外氅,坐在屏风外等。
他眯眼望向夜色,听见耳边小心翼翼水声,以及低低话音:“是属下不好,没听您话在屋里歇息,跑出去惹麻烦。属下向您告罪。”
程放鹤无奈,“分明是本侯没有约束好手下,没看住他们不许招惹季郎。你都要告罪,本侯岂不是也该向你告罪?”
“……属下不敢。”
屏风里头没话,水花节奏变得不太自然,像是人心绪已乱。
程放鹤揉把人脑袋,揉乱发丝,“嘴真甜。有讨好本侯工夫,不如想想怎用剑保护自己。”
“不、不是讨好,属下其实……”
“诶,你这里是朵桃花?缺瓣?”程放鹤要给人身上擦药,褪他上衣,冰凉指尖点点脊背处暗红。
也不知怎,季允忽然微微发起抖来,喉咙里嗯嗯啊啊吐不出完整话。程放鹤以为他受凉,忙将人放进被子里,起身要去生火。
衣带却让人抓住,用力扯散,长衫领口敞开,露出截轻薄里衣。
“在侯府七年,竟将你打磨得这般谨小慎微。”程放鹤仰面靠在藤椅上,“这些年他们欺负你,你都像今日这般,喊也不喊声?即便打不过,拼个两败俱伤,他们下次多少会忌惮几分。”
里头又是许久沉默,有出浴水声和衣料窸窣声,就是没有回应。程放鹤以为说错话,找补句:“本侯不是说你不好,是心疼你。”
“是因为侯爷。”
程放鹤转过屏风,见那把“从心”挂在墙上,少年换上素白中衣坐在榻边,发髻梳得丝不苟,目光低垂,长睫遮住眼波。
“这些年下人们待属下不好,归根结底,是侯爷意思吧。属下若反抗,岂不成与侯爷作对。不如给侯爷做个用来出气乐子,还能捡条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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