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程放鹤仍是漠不关心模样,偶尔睨他们眼,不紧不慢地将喳喳交给随从,好生交代如何安置。
“侯爷,别逞强。”高琛抱着胳膊,压低话音,“侍卫所若出乱子,整个侯府都会动荡,到时候侯爷因此受累,高某可是会心疼。不如再考虑下方才提议?不然,将不听话侍卫送到锐坚营也可以。”
程放鹤缓缓抬眸望向众侍卫,唇角勾起抹云淡风轻笑,“你们说‘别人府上’,是不是这位高侍郎家里?”
侍卫中有人点头。
“那本侯便问问高府人,”程放鹤伸手,点高琛身后名随从,“你
不远处,队侯府侍卫进入广场。
他们径直找到自家侯爷,为首道:“属下有事询问,找过公孙侍卫长,他让直接来问侯爷您。”
程放鹤想起公孙猛早些时候禀报,再看看身后面带得意高琛,顿时明白前因后果。
“属下听闻别人府上侍卫做几年就会放出去,想问问侯爷,们何时能放出去?”
“就是,侯府侍卫操练比旁人都要辛苦,总得给们个盼头吧!”
:“禀侯爷,方才这贱奴追着鸟飞奔过来,直直撞在高侍郎身上!”
“贱奴?”程放鹤唇角勾起抹讥嘲,不疾不徐上前,俯身接过拴喳喳链子,要扶起季允,却见对方神志不清。
高琛扯住程放鹤袖子,“此人是侯府下人吧?竟如此鲁莽没规矩,犯下冲撞之罪,是不是该给个说法?”
程放鹤嫌弃地甩掉他手,蹲在地上唤季允名字,略带焦灼地探他呼吸。
正要叫大夫,好在倒地人睁开眼,迷茫地望过来。
侍卫们个个面带嗔怨。高琛副看好戏样子,嘲讽道:“侯爷连自家侍卫都管不住,当真能好好惩处这犯错奴才?不如把他交给高某,替您向大伙说情如何?”
果然是这人安排。程放鹤看也不看他,他掸掸袖口灰尘,凤目微挑,负手踱到众侍卫面前,“给本侯做侍卫不好?你们离侯府,不也得另寻生计?”
众人只当他避重就轻,话音抬高:“人活着又不只为生计!若是自由身,那就能……就能成家立业、娶妻生子!”
“没错,别人府上侍卫放出去,主人家都管他们婚配!”
侍卫们七嘴八舌,有人把手放在佩剑上,大有言不合就动手意思。这边魏清也很紧张,招呼随从严阵以待。
闻到人身上酒气,程放鹤便知没有大碍,松口气,却又心疼得紧。他小心将人搀扶起来,命魏清架着季允,慢悠悠回高琛话:“本侯代他道个歉,回头赔你身新衣裳,这样可好?”
高琛冷哼道:“高某虽不及侯爷尊贵,好歹也是朝廷命官,如今让个奴才冲撞,莫非就这算?侯爷若当真有道歉意思,就该把这奴才交给高某处置。”
程放鹤也冷脸,“侯府下人也是本侯身边人,他犯错本侯自会惩处,不用高侍郎费心。”
“看来传闻果然不错,”高琛忽然伸手去抓季允,被魏清及时打掉,“说侯爷无心政务,是因为新得个美人,就是他吧?侯爷这般护着,让们这些外人好生嫉妒——”
原来是有备而来找茬。程放鹤无意多费口舌,正要带人离开,却听高琛话音转:“侯爷瞧瞧,那边是什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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