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聒噪死,扔出去吧。”程放鹤拥美人在怀,淡淡吩咐随从,“听好,是‘扔’出去。”
“是!”
对于高琛到底是以什姿势离开侯府,程放鹤不太关心。这出闹剧里,他关心只有季允这个始作俑者,他任务对象。
他把人带回无心阁,推门却见屋中凌乱不堪,喳喳焦躁地绕着床榻转圈。回头,季允不在身后,而是跪在无心阁正门外。
“这是怎
程放鹤道:“你们头次遇见这事,本侯不怪你们妄信谗言。往后记得,侯府虽不是大富大贵,却也有人惦记,外人话自己先过遍脑子。都去吧。”
侍卫们面带羞愧,匆匆给自家侯爷磕头请罪,又逃命似散去。
程放鹤面无表情看眼涨红脸高琛,转身便走,“弄脏你衣裳,本侯会让人赔给你。”
“临川侯!”高琛突然大叫,“你和撕破脸,就是和马丞相作对!玩不过你,可你也玩不过丞相大人!”
程放鹤头也不回,“那就到时候再说。”
说,贵府侍卫都出自何处?”
那年轻随从被临川侯这样点,顿时脸红,哪还看得见高琛阻止眼色,直直道:“是高侍郎门客和学生子弟。”
“也就是说,他们本就是良民而非奴婢。”程放鹤转向自家侍卫,“而你们从前是官奴,是囚徒,是脱逃罪人,是卖身乞儿。你们身契都在侯府,像今日这般听信歹人不敬主上,本侯就是要你们命,于理于法又有谁能说本侯不是?”
“可本侯从未短谁吃穿,还派人传授你们武艺,为你们配备兵器。本侯自认仁至义尽,若还有谁不满,那——”
程放鹤抽出最近名侍卫佩剑,纤长手指抚上锋利剑尖,“本侯最恨忘恩负义、无理取闹之人。见个捅个。”
“你、你……啊——”
程放鹤身后传来紧促脚步声,像是有人直直跑向他。附近都是不能打随从,他只得自己躲,欲回身看看敌人位置,却先听见扑通倒地声。
地上,季允将高琛扑倒,尚未醒酒少年身子不稳,拼命钳制对方挣扎。
等随从们反应过来接手,季允已然摔倒。
此前直漫不经心程放鹤终于蹙眉,快步上前搀扶,见高琛衣裳被扯乱,在随从手上动弹不得,仍要骂骂咧咧:“到时候你落在马丞相手里,他把你赏赐给,会让你生不如死!不想带着临川侯府去死,你就现在求——程放鹤!”
众侍卫哑然,呆愣在原地。
余光里,程放鹤注意到公孙猛直躲在廊下,便稍稍抬高语调:“再者——本侯也从未说过,侍卫不能成家吧?”
公孙猛听见这话,便大步走来道:“如今侍卫大多年轻,没有这个先例,但侯府本有规矩:下人若要成亲,对方也是奴籍,侯爷便将人买来,以后同做工,亦可在府上生育子女。若对方是良民,就把侍卫嫁过去,用聘金作为赎身钱。侍卫之间,或侍卫与侯府随从结亲,侯爷也会收拾间屋子给你们单独居住。”
“从前不知你们在乎这个,未曾提前说明,是过错。往后你们若有意成亲,来这里记下,会统呈报给侯爷,侯府也要随礼。”
不少侍卫闻言眼中放光,哪还有人关心什高侍郎,纷纷低声议论起成亲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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