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朴这时也冷静下来,垂着头道:“点家丑,不让侯爷看笑话。”
就算他不说,程放鹤方才听那段对话也猜个八九不离十,“徐将军肯将胞姐献给马丞相,这是舍小家为大家义举。只要徐将军能受马丞相荫蔽,率领锐坚营保卫越国,人受委屈也值得。”
“不,不能这算……看到阿姐方才样子,……”
“徐将军好好想想本侯说过话吧。”程放鹤说罢,便上侯府车驾。
这时前方传来争执,程放鹤略感讶异,徐朴竟然没走,而是正被丞相府几个家仆拉扯着往门口推。
徐朴朝内院方向喊:“阿姐,你这是图什啊!徐家女儿怎能让人这样欺负?!你找丞相大人,他看在面子上,会替你做主……”
内院那边则有几个丫鬟仆妇,也在将什人往回扯,只见她披头散发,身衣裳乱七八糟。
徐朴是习武之人,但他似乎不敢和丞相府家仆动手,任由他们拽着劝:“徐将军这又是何苦呢?后宅妾妇,哪有不受委屈?况且那宋姨娘才生相府千金,不过是多要几个例银,就是告到丞相大人面前,不也得偏疼着她?”
“宋姨娘是姨娘,徐姨娘就不是?徐家虽贫寒,却也是诗书清门,家女儿不会那扯头发扒衣裳泼妇手段,活该教人欺辱?若不是今日亲眼所见,还不相信阿姐在相府过是这样日子!”
。告辞。”
身后,高琛大喊:“你不过是个有名无实侯爵,就你那点权柄,丞相捏死你就像捏死蚂蚁般容易!到时候你身败名裂,就等着给……”
“闭嘴,生怕人不知道你馋他?”马翰臣丢个轻蔑眼神。
众人凑上来七嘴八舌:“高侍郎说得没错,他个无权无势临川侯居然敢拒绝马丞相要求,不自量力!”“口个‘美人’,身子肯定也掏空,草包个,能成什气候!”“出这个不听话刺头,临川侯几代家业都败完……”
马丞相听着这些话,神色淡淡,但高琛看得出他是极舒服。于是高琛当机立断:“那临川侯虽不怎管事,可工厂他还是去,不如就在那时——”
另名家仆也劝:“徐姨娘嫁进相府,就是咱们马家人,哪有小舅子来出头道理?再说,徐将军就管着个锐坚营,徐姨娘也是后门抬进来妾室,在丞相府拿大,连们这些下人都看不过去。”
“你、你们……”徐朴似乎是气急,根手指指着对方,还要再骂,却被程放鹤上前拉开。
“徐将军宴上吃太多酒,本侯送你回去吧。”方才比谁都傲慢程放鹤,此时却能屈能伸,抓着徐朴往府外走去。
这位徐将军可不像他样,惹得起马丞相。
“令姊出什事?”出相府他才问。
“那便由你去布置吧,”马翰臣意味深长道,“人总归是你。”
程放鹤出丞相府广场,见魏清候在那里,显然听清方才对话。他吩咐道:“闭好你嘴,此事莫要和季允透露半个字。”
魏清道:“那属下不说季公子身份,只说侯爷是如何护着他?”
“不许提。”程放鹤严肃道,“本侯待他够好,这时越是拼命护着他,他越想不通透。”
“是,属下明白。”魏清其实不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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