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求着本侯罚你,本侯再无动于衷,是不是不太合适?”程放鹤手指慢慢在他脊背上画圈,越画越向下,力道忽轻忽重,最为磨人。
季允果然浑身紧绷,颤抖着嘴唇道:“属下知错……求侯爷饶这次……”
程放鹤见不得他这可怜样子,便松手,却见对方眼中有闪而过失望。季允匆匆告退,竟离开屋子回侧殿。
程放鹤头雾水,这是把人撩生气吗?怎还跑?是不是得去哄哄?
换成以往,他个侯爷肯定放不下身段去哄季允,可他想起方才看文书,越夏两国要开打,他任务线必须主动推把。
不说这舍弃人拯救苍生逻辑有几分道理,这时候徐朴应该已经意识到,在马翰臣手下当锐坚营主将,根本拯救不苍生。
回到侯府,锐坚营又送来前线文书,程放鹤便立即将什马丞相抛到脑后。毕竟马丞相就算看他不爽,也不太可能影响他养成反派主线任务。
但夏人正式对越国宣战消息,可就和主线息息相关。
他歪在坐榻上抱着文书,望着榻边给他捏腿季允,不禁发愁。战神军事素养准备得差不多,但黑化进展有点慢。
季允当他面向来乖觉,不会明目张胆偷看文书,只问:“今日在丞相府,侯爷没受委屈吧?”
于是他来到侧殿门口,将门推开个小缝,却听见屋里传来粗重而紊乱呼吸,低低呜咽,混着窸窣衣料声。
程放鹤瞪圆眼,这……这是食髓知味,撩就着火吗?
“怎可能不委屈?”程放鹤耷拉着眉眼,却对具体内容笔带过,“那马丞相见着本侯就开始阴阳怪气。这种宴会,本就是去受委屈。”
季允埋下头,下巴几乎贴到胸口,咬唇道:“都怪属下上次冲撞高侍郎,侯爷若是气不过,就责罚属下吧。”
程放鹤听到这话就不痛快,抬手揽住少年腰,“你就这盼着本侯罚你?”
他捏着人后颈,将衣领扯开点,果然见左肩上有道疤痕与众不同:不是近几年在侯府受新伤,而是深埋在肌肤里,似乎已和少年骨肉长在起。
尚在襁褓婴儿,就被下毒拿去试药……程放鹤忽然觉得,他或许低估季允路走到今天艰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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