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放鹤是作为受审案犯被关押,没有特殊待遇,样要睡牢房。别无所谓,可这牢房对洁癖来说简
二人正聊着,侍卫在旁催道:“咱们该去刑部。”
站在半路太过显眼,徐朴忙说:“送侯爷同过去。”
又走段,徐朴压低话音开口:“若是为护着人,不如走锐坚营路子,虽不比陛下亲自封赏尊贵,至少身上有个名头,不会轻易让人欺负去。”
程放鹤蹙眉,“若让马丞相知道……”
“今日在朝上说那种话,招惹丞相事,多件少件无甚分别。”徐朴坚定道,“侯爷真心待,必报以真心。”
程放鹤负手昂首随他们去,走到半路却听身后有小跑脚步声,回头见徐朴追来。
想起徐朴刚才在朝堂上帮自己说话,程放鹤也担心他被报复,但这里不是交谈地方,便只意味深长地道声谢。
徐朴说话毫不遮掩:“侯爷是如何抓到焦大郎?”
程放鹤挑眉,“没抓到。”
“那侯爷方才在朝堂上……”
程放鹤这话出,朝中某些人脸色黑——正是跟随马丞相,知道季允底细那批。
若按临川侯所言,以皇帝名义下旨褒扬此人,就相当于将他护起来,要是不明不白地死就要问责,更不可能随便拿去阵前斩杀。
——这个临川侯,是铁心要和他们作对?
小皇帝早已养成遇事先问丞相习惯,投过去目光,马翰臣道:“确是个忠仆,但毕竟是夏人,由陛下褒扬于礼不合。”
夏国与越国悄悄宣战,皇帝也知道,便摆摆手,“朕就不管这事,临川侯回去——受审之后回去自己赏吧。”
程放鹤小小地感动下,眉头却并未舒展,“可你姐姐还在他手里。”
徐朴怔,垂眸子。
程放鹤打断他:“此事算吧,总归季允在本侯府上,没那容易让人伤着。你若有心,便遣人替本侯回府上传个话,找两个家人到牢房来——本侯不能白受这趟牢狱之灾。”
说话间到刑部牢房,程放鹤朝徐朴点点头,回个感谢笑。
不知怎,他笑起来时徐朴忽地愣住,眼也不眨地望着他,像是被什勾住似。瞬息之后却又恢复从容,行礼告辞。
“但本侯确信,他们也没抓到。”程放鹤轻描淡写,“所以烦请徐将军替本侯留意着,若见到此人踪影,务必抓起来堵嘴。”
徐朴张大嘴,神色震惊,“原、原来如此!侯爷这招高明!”
几日前在侯府,高琛当着程放鹤面威胁,却只说当日在场工人,而不提焦管事,程放鹤便知焦管事不在他们手里。
徐朴又问:“那位叫季允随从,侯爷此举另有深意?”
程放鹤“嗯”声,“本侯得护着他。”
赏是不赏,但临川侯还得审。
临川侯脉虽然没少掺和脏事,但向来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,在朝中名声不错,几代也没丢过下狱候审这种脸。如今得罪丞相失这大面子,岂能不让人惋惜。
可临川侯本人却从容淡笑,仿佛根本不以下狱为耻,反倒有些期待似。
怕不是疯吧?可自打临川侯公开拒绝为丞相党做事起,大家都觉得他已经疯。
下朝后,侍卫上殿来拿程放鹤,也不动手,而是客客气气请他去刑部大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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