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放鹤由衷感叹:这才是专业人士。
怀里酒坛被抢走,纪
——南风馆出来公子姿态翩翩,比寻常男子瘦小些,看就是权贵人家喜欢养来玩弄类型。
远望那身形,程放鹤心底那股喜欢美人风流瘾又被勾起。他缓步上前,纪柳没有停止吹奏,而是用眼风点点身边木盒。
程放鹤打开木盒,里头装着个埙。
他不是不愿意给美人伴奏,但是——刚才还在吹悠扬古曲,为什他来就开始闪闪亮晶晶?!
《小星星》和埙真不搭!那只是他教季允吹陶笛入门曲!
程放鹤开始胡思乱想,总负责人摆烂,自然没人抢着干活。就这整日,屋里文武*员都在喝茶聊天。
程放鹤边品尝红豆米糕,边从众人对话中获取信息。关于夏国朝廷,关于中军和前锋军,关于京城状况……
好像都是没用信息,没条能帮他被季允捅死。
晚上回到无心阁,他躺到床上,突然惊觉:再不去后院找纪柳,程放鹤痴情人设就要崩。
他并不想和突然冒出“白月光”有什交集,可在季允眼里,临川侯多年思念之人出现,他却躲着不见,容易露馅。
禁得住?这样吧,前些天随季将军入宫,结识为宫里娘娘们调理太医,哪天让他到徐主簿府上,给令姐也开副方子?”
“这……这怎好意思?”
“顺路去趟,不麻烦。已同那太医提过令姐情形,能否请徐主簿多说些她从前事?还有,可否告知她闺名?”
“唔……”
程放鹤本在思考公孙猛情况,听耳朵他们对话。他抬眼看去,见徐朴脸上闪过丝慌乱,“她叫徐朴。”
程放鹤没办法,只好强行给儿歌伴奏,难为这埙。
曲终,纪柳竟忽然红眼眶,“这首曲子奴家向来独自吹奏,已很多年无人相和……”
程放鹤嘴角抽,“外头凉,进屋说话吧。”
后院屋子不似无心阁那般敞亮,而是曲折幽狭,倒有种别样情趣。
入正门,前厅还算正常,可再进到内室,满室氤氲着甜腻香气,本就不大屋子被张大床占去半,柜子上摆着各种精巧玩意:铁夹,麻绳,装着谜之液体瓷瓶,形状逼真木雕……
——那就试探下对面计划。
程放鹤将衣襟扯松,腰身则紧紧勒着,散开满头微卷青丝,唤人取来坛酒,抱着往后院走去。
这副媚态自然是给季允眼线看,他先在园子里转圈,确保足够多人看见他,才慢悠悠朝后院走去。
自打程放鹤遣散后院,这里便无人把守,两旁草木却像是修剪过。
远远听见宛转陶笛声,程放鹤推开院门,见廊下点盏灯,微光映出靠着廊柱吹笛纪柳。
“徐……什?”这下轮到云佐愣,“与越国从前那位锐坚营将军同名?”
徐朴摸摸下巴,“徐溥,‘瞻彼溥原’‘溥’。同音而已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徐家竟为女儿起这个大气点名字,读书人就是不样。”
程放鹤听着心里好笑,徐朴用姐姐名字,却忘记给人家起名,被问起就差点露馅。
不过,云副将对徐家事关心得有点过分吧?徐朴现下无钱无权,有什可巴结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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