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世间没有纪垂碧,临川侯从此就
那是李光耀派来*细,知道前锋军不少计划,应当抓起来拷问,套出对方真实意图。
那也是临川侯心爱之人,不管是真是假,侯爷此时此刻深深地爱着纪柳。而他季允是侯爷忠诚属下,出手伤人已是不可饶恕罪过,更不能变本加厉。
无论怎算,他都该立刻停下,去救这个纪柳。
可是他……好恨……
恨那个人利用侯爷,恨他欺骗侯爷真心,恨他与侯爷纵情欢愉,被侯爷放在心上,把侯爷从自己手中夺走……
程放鹤双手紧握剪刀柄,突然高高举起,将沾棕褐色液体刀尖冲着自己,戳向心口——
“不求同生,但求同死。”
“季将军,麻烦你将与纪郎埋在处。”
程放鹤闭眼,副决然赴死神情,说出悲凉却坚定话语。
他并未刻意放缓动作,因为很清楚,刀尖定会被挑开。
平静得仿佛方才捅只蚂蚁。
程放鹤做出副绝望表情,看向持剑之人。
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,对方眼中绝望比他要真实得多。
鲜血染红执剑手臂,季允通身僵硬紧绷,右手攥紧拳,松开,又攥紧。
两片薄唇抿得发白,布满血丝眼中,翻涌着不自然波光。
辱,只为保他平安,没想到如今你……那们就起去死好!”
向来淡看切临川侯仿佛突然崩溃,拿把剪刀就敢往大将军身上捅。
望着状似悲伤疯癫自己,程放鹤内心冷漠,满脑子想都是:打起来打起来。
他杀不季允,但季允旦被激怒,可以轻易杀死他们二人中任意个,都算任务完成。
果然,“从心”剑尖挡掉剪刀。
眼眶红圈,眼白里血丝迸裂,眸底翻涌着急剧波澜。
与生俱来血性,在他心底肆无忌惮地叫嚣,堆积,爆炸。终于在某个瞬间,冲动闯破理智牢笼,所有顾忌突然不复存在,满心满眼只剩下炽热恨意。
“杀他!”
季允听到自己在心底大吼。
毁他,让他彻底消失,把侯爷抢回来!
当啷。
剑尖将剪刀打得脱手,淬毒凶器滚落在地。
程放鹤神色淡漠,他望向季允,见人表情扭曲,粗重呼吸伴着喉头低吼,眸中终于搅起惊涛骇浪。
程放鹤从未感到过如此真实恐惧。
握住“从心”手臂不受控制地颤抖,季允望着受伤人,伤处并非要害,若现在施救,还救得过来。
程放鹤认得那种眼神。
就如体内有头巨兽,咆哮嘶吼,欲撕破桎梏,冲出禁制。季允正在用强大定力压住切,可那眸光预示着某种触即发疯狂。
——要疯。
窄小卧室,跳跃烛光,身戾气战神,被几剑捅至昏迷人……
生理性恐惧弥散在程放鹤心间,拿剪刀手开始发抖,但他别无选择,必须亲手打开困兽囚笼。
但大将军剑却并未立即收势,而是顺着那股力道,直捅进纪柳右侧肋下。
毫不犹豫,毫不留情。
“啊——”
纪柳凄厉地惨叫声,鲜血顿时染红衣裳,瘦弱公子终于站立不住,重重摔倒在地。
季允面无表情地收回剑尖,而后用它碰碰程放鹤手里剪刀,“侯爷扔这个吧,有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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