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放鹤拼命摇头,直接无视他出示证据,满眼凄凉,缓缓转身盯着他,“这些天顺从乖觉,在你手里受尽屈
纪柳慌得不成样子,颤抖着手从地狼藉中摸出个瓷瓶,拔掉瓶盖。
不好,他要服毒!
程放鹤从愣怔中回神,踉跄着跑到纪柳身前,摸出剪刀要去夺那瓶子。
——半是装给季允看,半是真怕纪柳自己把自己毒死。季允这剑不致命,要是纪柳死于毒发,岂不是不算自己任务kpi?
剪刀挑落瓷瓶,瓶内棕褐色液体淋满刀刃,程放鹤抱住素衣染血纪柳,强行挤出悲伤表情,用指尖去堵他肩上伤处。
王冬望着自家侯爷衣衫浸汗,薄薄贴着身形,脸风情不自知,还有眼尾鲜艳红潮,骨头酥。
直男王冬突然理解这世上为何会有南风馆存在。
程放鹤全不管他,钻出衣柜扶着墙,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,歇半晌才缓和过来。
“走,去后院。”
他径直来到窗边,却被窗外风吹个透心凉,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关得太久,忘记现在已是初秋,而自己身上只有件单衣。
动身体,可每挣扎下,最终都会被衣裳再次包裹,逃无可逃,是令人窒息绝望。
汗水浸透衣衫,二人气味堵在这方囚笼中,被迫交缠。
程放鹤又兴奋又害怕,他人在无心阁,对于今晚后院事只能规划这多,无法预知结局,但这是他完成任务最后希望。
如果季允今夜还不动手,明天他只能把切都告诉季允,逼着他边恨自己边捅死自己——能骗过系统判定?
沉默是今晚无心阁。
“纪郎……本侯纪郎……”
“侯爷,他不是真正纪垂碧!”季允语气略显生硬,“他是原来侯府后院柳公子,扮成纪垂碧接近侯爷,实则与李光耀密谋……”
“什?——不,他就是!”
程放鹤抱紧面前之人,脸埋在他怀里,吸着鼻子带着哭腔道:“本侯心爱之人就是他,季允,你答应过,只要听你话,就不会伤害他……”
季允两步上前,给程放鹤展示那眉笔,点在纪柳锁骨,再用血迹擦去,“那颗黑痣是他自己用眉笔涂上,侯爷看清楚,他就是个骗子!”
回衣柜里想找件披风或者大氅,但季允似乎很少穿这种累赘东西,最后只翻到件玄色斗篷。
程放鹤边嫌弃人家朴素,边裹上遮风,揣那把剪刀防身,踏着夜色,循着道边烛火,直奔后院而去。
……
推开纪柳房门时,他看到就是季允持剑指着纪柳画面。
气氛剑拔弩张,屋里散乱不堪,昏黄烛光映在大将军冷淡眸中,似乎闪过丝狠厉,又似乎没有。
偶尔传来灯花爆裂声,像极系统给他放过,人被抹杀时灵魂破碎声音。
不知过多久,他终于等到窗户被敲响,而后是王冬话语:“侯爷,属下来,要蒙眼进来?”
“……不用,速带本侯离开这里。”
王冬翻窗而入,边说着“侯爷你在哪”“侯爷怎被关进柜子里”“季将军要对您做什”“将军癖好真奇怪啊哈哈哈哈”,边找钥匙,找不着就砸锁,砸不动就干脆拿把剪刀,卡住柜门撬,把整个门卸下来。
“侯爷,你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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