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牢房里,季将军戴甲佩剑,身上铠甲穿得有些松,眸中泛着暧昧不明波光,鬓边被汗水浸透,而手握剑尖上,尚余晶亮水渍。
随从连忙垂下头,规规矩矩地把营中发生事转述遍,边说着,还边偷觑旁那囚犯——
双手用厚重链子绑住铁栏,满头微卷发丝披散。此人身材颀长,全身仅剩件囚服上衣却过于宽大,长度不到膝盖,膝盖以上皮肤白皙,以下却沾满灰土,双膝红肿不堪,脚边还散落着莫名水痕。
这这这……莫非是……
他话音愈发别扭,好不容易禀报完营中之事,季将军略点头,随手替囚犯解开铁链,便向外走去,“本官这就去营中。”
而中军占领京城后,从未配过新甲胄。质问将官无果后,众人决定私报公仇,组织起来欺凌弱小。军中糙汉玩不出欺负人花样,就只会揍顿。
遇到聚众闹事,云佐第反应是劝。劝这边劝那边,却谁都不肯妥协。云佐无法,只得命人去府上请今日休沐季将军。
云副将派出随从快马赶到镇国将军府,进门后却从守卫口中得知,季将军现下正在牢房里。
——休沐日还要审问案犯?随从暗叹季将军勤勉为公,但军情紧急,他直奔牢房而去。
可牢房大堂也没见着季将军,只有管家魏清守在门口,拦住他道:“将军忙着呢,稍候片刻吧。”
充满衣柜,渗入体表,溶于骨髓,将这个名为程放鹤猎物从头到脚、由内而外据为己有。
在这刻,他彻底是他。
而这只是开始,二十天中第天。
……
程放鹤回来第三天,中军营帐就出事。
随从跟上自家将军,却忍不住回头望眼那囚犯。
铁链缠红他腕子,脖颈上留着数点红痕,翕张双唇又红又肿,迷离凤目红得如水墨洇开——可怜极,也诱人极。
顿时,随从明白这里方才发生事,脑子嗡声,浑身发麻,走路都同手同脚。
他匆忙快跑两
随从急道:“营中出事,打群架!云将军应付不来,才让通报季将军!”
魏清听后犹豫片刻,到底还是说:“罢,你进去吧。已过两个时辰,将军也该尽兴。”
说罢,他朝牢里大喊:“将军!营中来人——”
这喊得随从脸莫名其妙,将军难道在做什见不得人事?
他按照魏清指引,进入牢房最深处,见某间牢房铁栏上绑个身穿囚服人,季将军正替那人系好衣带,然后转过身问:“何事?”
上百名军士在营地聚集起来,齐围住几顶帐子,待里头住人出来,便扑上去将对方,bao揍顿。
消息传进主帐,值守副将云佐震惊不已。中军军纪向严明,营中也并未听说什歪风邪气,驻守京城数月来诸事安定,何曾出过这种闹剧?
云佐匆匆赶往现场查问。原来被揍军士,都是从前锋军来。
李光耀把中军兵力带去秦城,并不是明抢,而是美其名曰“选贤任能”。也就是说,前锋军老弱病残军士被扔给中军,换批能打带走。
这批外来者早就被中军将士嫌弃,只是碍于军纪没人敢说什。可今日不知经谁提醒,有人发现这些前锋军过来军士,竟领到最新配备甲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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