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是这样，程放鹤心里越担忧，在辘辘车轮声中问系统：“季允脊背上
花瓣还有最后
瓣，是不是再疯次，以后就彻底正常
？”
系统：“正在《越国覆灭》中全文搜索关键字‘花瓣’，共找到23处，以下为搜索结果列表……”
程放鹤看着脑子里那堆景物描写和意识流开车，没处和季允有关，提议道：“别搜这本书，能不能搜你穿书系统规则大全？”
“正在搜索系统规则……盯！共找到1处结果——”
“第七章第六节：传送点扰动与修复。第十二条：若书中重要角色触及传送点，其心智可
“本侯问你，你扮成随从混来这里，有何谋划？”
“侯爷签婚书，走之前就都是季允人，
理当陪伴侯爷最后程。”季允别过头道，“没有谋划。”
程放鹤略微蹙眉审视他，季将军在战场上满腹心机，处心积虑来到他身边，怎
可能没有歪心思？
换做是他，身在季允位置，都能想到十八种方法阻止临川侯离开。
不过程放鹤并不担心，因为季允并不知道，他所谓“离开”不是遁世归隐，而是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。
季允话音淡淡，取回纸张手却在发抖，折起来塞进衣里时，竟不慎带出另个纸包。
那纸包在空中散开，原是两章写有字迹纸，分开掉落在地。
程放鹤连忙俯身去夺，却只拿到离自己近张，另张落在季允手中。他心知抢不过，赶紧先看自己手上那张。
这是张字迹工整婚书。
桃花红叶，良缘喜结，约为百年。之后写有他二人名字。
面藏多少不可估量疯。
“不是不许跟来吗？！”
见到这个人第眼，程放鹤最大反应竟是愤怒，连平时贯自矜都失。
季允垂眸，从怀里拿出张纸递给他，“陛下口谕，许护送侯爷离开。”
看到纸上内容，程放鹤瞳孔紧——他从未见过这张纸，为何上面会有他签名？这分明就是他自己字迹！
只要到达传送点，存档穿走都是瞬间事。季允纵然身手高强，纵有千军万马，也阻止不他回家。
“好啊，”程放鹤轻笑，“既然来，这些天本侯饭菜，就都由你负责吧。”
……
有季允在身边，程放鹤最后这段旅途顿顿吃得舒坦，但也仅此而已。
季允变得十分克制，只管他吃饭穿衣，不说多余话，不做多余事，也再没拿出过那张婚书。
那“程放鹤”三个字，仍是他本人笔触。
“季允，你……”
程放鹤本来是想骂人，可堆脏话堵在唇舌之间，自己跟自己打个结，原地系死，竟忽然说不出。
“本侯人都要走，”车厢昏黄灯光下，临川侯漫不经心地挑眉，隐在阴影下唇角却微微发颤，他缓缓揉皱那张婚书，团成团随手扔在地上，“……自欺欺人。”
季允蹲下身捡起那团皱巴巴纸，耐心地展开抚平，叠好放回心口位置。
答应让季允护送他到焦山。
他怎可能在这样张字据上签名？
“那天在营地仓库……你到底做什？”
程放鹤直以为，那天季允只是迷晕他干他顿，可现在看来，他失去部分记忆。
“没做什，干你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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