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们之前说好
，季郎送本侯离开后，就回去继续做大将军。前锋军反心昭然若揭，你要及时处理，确保夏国长治久安。还有，季将军打算娶宋国公府小姐，你还记得吗？”
“嗯。”
二人出
山洞，外头仍旧阴冷，不见
丝日光。
季允定定站在洞口，望着湿漉漉人，双拳攥紧又松开，话音淡淡：“季允会信守承诺，个人好好，侯爷放心离开吧。”
程放鹤故意转身，慢悠悠向山洞走两步。这是季允最后偷袭机会，再不动手，自己可就真走。
在他温柔之下，季允终于不再发抖，空洞眼神望向他，“侯爷……”
程放鹤严肃道：“你听着，方才不是要寻死，这片湖底有通往家传送点，要回家，你明白吗？”
“回家……”季允嘴唇翕张，眸光失焦，“要和侯爷起回家。”
程放鹤眉头紧皱，在人唇上狠咬口，“你不是那个世界人，无法通过传送点，你若靠近，它只会杀你！”
坚决话音回荡在山洞中，季允呆呆坐许久，眼波终于逐渐恢复清明。
话音传来时,冰冷水面已经没过程放鹤下巴。可他犹豫片刻，最终还是停下脚步转身。
季允身随从装束，腰间佩“从心”沾有血痕,他额头冒汗,呼吸急促,正恐慌地往深水处奔跑,膝盖以下已在水中。
见临川侯停步，他也顿住，愣愣望着深邃山洞与湖面,“好像来过这里……”
程放鹤怔，浑身冻得厉害，遂拉起季允回到岸上，不顾二人湿淋淋衣裳,问：“是不是记不清？你见过这片湖，走到过湖底,对不对？”
不知为何,原本不怕冷季允在发抖，嘴唇青紫,脸色白得吓人。他抱着头，身子往后歪,踉跄两步险些栽倒。
然而身后依然片安静，季允没有动。
于是程放鹤彻底放下心来。他想，兴许季允此行就是打算送他离开，千方百计跟来，只为多陪他最后段日子。
可再迈步时，双腿仍然如灌铅般。
程放鹤忍不住回头望眼，少年将军笔直却僵硬地立在山间，双臂垂在身侧，手掌紧紧攥着衣角。他半低着头，长睫遮住眸光，嘴唇用力抿成条线，因为咬紧牙关，下颌不时地抽搐。
乍看，是个下定决心、冷静自
他垂下眸子，低低“嗯”声。
“是季允僭越，侯爷见谅。”
直觉告诉程放鹤，他不能再让季允在这里待下去。现在此人心神脆弱，若受到传送点扰动，就算本来没有阴谋，也能临时编出个。
他见季允看似已经正常，便拉起人往外走，穿过满是碎石甬道，边走边说：“这个山洞非常危险，你答应本侯，此生不再靠近它，好吗？”
“嗯。”
程放鹤连忙把他扶到岸边,让他靠在石壁上。
“好多血，好多越军，要救人……”季允紧闭双眼，吐出破碎字句,“爹娘,救爹娘……侯爷……”
听前面,程放鹤还以为季允恢复记忆。可听见那声“侯爷”又蹙眉，他觉得，季允或许已经分不清记忆与现实。
想至此，他俯身捧着季允脸，吻上人冰凉唇。
他自己身上也冷，却努力将唇舌间残存温热渡给对方，辗转缠绵，“季郎，听得见说话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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