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放鹤笑意愈深,就那直直望向面前之人,毫不畏惧。
“你若不会,本侯教你。”他话音已恢复正常,从容不迫,“过来,不许碰别处,先亲吻本侯。”
亲吻?对于这间破败仓库,这个动作颇有些陌生。
季允怔愣许久,终于扶住他双肩,俯身要吻。可对方坐着他站着,时够不到,只好跪立在地,才堪堪触及人嘴唇。
方才还凶神恶煞将军竟突然变得腼腆,唇瓣相触后不知所措,呆在原地动不动——仿佛仍是从前那个恭顺随从,不知该如何亲吻心爱侯爷才不算冒犯。
然后季允果真退,他抽出铁杆,却并未完全解开锁链,而是将程放鹤双手绕柱固定,仍然怕人逃跑。
总算摆脱羞耻姿态,程放鹤端正坐好,用囚服遮住身体,缓缓开口:“你率军攻入侯府当日,便把本侯绑来这里,并非以折辱本侯为乐,而是想给自己制造种错觉,觉得真正占有本侯。”
这话仿佛瞬间戳中季允,他别开目光,“是又如何?要不到侯爷心,要人也样。”
“你怎知道,本侯心没给你?”程放鹤遍身尘土与咬痕,本该耻辱不堪,却勾唇笑,那笑容配上弯眉凤目,竟在破败仓库中生长出抹夺目明朗。
“你仔细想想,本侯明知被季将军憎恨,在京城沦陷前并非没有逃跑机会,为何选择留在侯府?”
,耳边似乎有隐约话语,却听不真切。
不出所料,程放鹤又次梦到那间仓库和凶狠男人。可这回,他边感受着被人欺负绝望,边清醒地旁观着仓库里狼狈自己。
那个清醒他,觉得眼前这切荒谬至极。他和季允分明彼此相爱,为何要用如此残忍方式,报复早已过去多年恩怨?
于是他鼓起勇气,第次冲面前施,bao者喊出:“停手!”
他本是坚定语气,可饱受欺辱美人开口,声儿嘶哑而软媚,简直是欲迎还拒。程放鹤心叫糟糕,这还不得勾得对方变本加厉。
而程放鹤很有耐心,细细吮着那唇珠,探出舌尖挑开对方唇缝,突然在唇瓣正中敏感处轻咬下。
与此同时,季允倒抽
“本侯早就料到会有今日,却仍然甘愿落入你手,你可想过为何?”
季允脸色发白,往后跌半步,下意识抓住衣领,双唇开合,轻轻吐出:“……为何?”
程放鹤抬起下巴,示意对方附耳过来,低声却坚定道:“因为本侯就算被折磨被羞辱,也要留在季郎身边。”
轻描淡写句“季郎”,音调清晰极。季允身形晃,几乎站立不住,扳着程放鹤肩膀,哑声问:“侯爷叫什……”
“季郎可曾想过,你之间还有另种可能?彼此相爱之人,本不该把对方绑起来折辱,对?”
可令他意外是,季允居然真按他要求停下。
程放鹤听过自己现在声线,完全不想再说话,但季允停下却不出去,他反而更难受,只好继续问:“你这样对本侯,是因为恨?”
季允眼底凶戾渐渐淡,点点头。
“不,”程放鹤镇定道,“你是因为深爱本侯。”
听得这话,季允顿时浑身僵。程放鹤忍无可忍,自己又动弹不得,抬高话音:“你退后!把链子解开,们好好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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