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出,季允眸中顿时闪过光亮,先前戾气褪尽,薄唇几不可察地微微上扬。
他当即抱起怀中人出帐子,程放鹤才见识到外面世界。原来这里是军营,自己被关在仓库区小小顶帐中,难怪七八年都无人察觉。
季允抱着他径直走向最高军帐。路上,大将军怀里衣衫单薄美人吸引不少目光,程放鹤把头埋进季允胸口,稍稍抬眼,眸子里氤氲薄雾,盖在湿漉漉长睫下。
目光相对时,他听见季允呼吸滞。
季将军双唇紧抿,脸颊泛红,不由得加快脚步。
这个问题天真得有些可笑,程放鹤已在这间仓库里被关七八年,与外界全无联系,怎可能逃得出季将军掌心?
季允陈述着对方定会离开理由:“即便侯爷有过真心,可过去这几年,季允犯不可饶恕罪过。”
“把本侯囚于此处百般折辱,确是……”程放鹤淡淡道,“像本侯当初对你样,不可饶恕。”
其实他们都对彼此,犯下不可饶恕罪过。
可那又如何?
口凉气,喉结滚动,握人肩膀双手下意识抓紧。
做都做过,这会儿亲下就这大反应?程放鹤爱极季允现在这模样,待对方试探着撬开他牙关,他便热情地卷上去。
唇舌纠缠,呼吸交融,两情相悦之人在最初试探后愈发默契。亲吻本是这间仓库里最为保守事,此时二人却比方才任何刻都炽烈。
季允在低喘间隙问:“……彼此相爱之人,还应该做什?”
“抱住本侯。”程放鹤道。
宽敞明亮营帐内,烧着暖融融炭火,诸般陈设整洁大气。程放鹤被抱着绕过屏风,放在张漆雕云龙床榻上。
季允放下帷幔,俯身再度吻住心爱之人。那个吻极尽温柔,以至于衣襟被扯开时,程放鹤忍不住低唤:“季郎,本侯要你……”
至此,切走向另个全然不同美好结局。
接着,眼前景象逐渐变得模糊。
程放鹤道:“当然会离开,但要和你起。往事已矣,离开后就带你去看看,们本可以过另种日子。”
话音温和而坚定,说得季允眸光微漾。强势大将军忽然松怀里人,摸出钥匙解开对方腕上锁扣。
纤白腕子早已被勒出红痕,程放鹤甩甩酸痛手臂,见季允死死盯着自己,眉头压低下巴收紧,似乎在评估自己下瞬是否会逃跑。
程放鹤轻笑,把双臂随意往他脖颈上圈,舔舔嘴角,软着声儿道:“季郎知道本侯最爱干净,这里好脏。”
所以想要做点别什事,最好换个地方。
季允依言伸出双臂,可抱个身穿破烂囚衣人太过违和。他便除掉那囚衣,从自己身上解下件妥帖长衫将人裹住,终于圈在怀里。
大将军好像不太会和人拥抱,手臂力道很重。程放鹤有些喘不过气,偏偏享受这种被捉住感觉。他贴在季允耳边,“季郎,本侯爱你很多年,你信吗?”
“你若不信,可以继续像方才那样对。本侯是亡国之臣,是季将军囚奴,你想做切,都全无反抗之力。”
“但你若信……”程放鹤动动手腕,金属链条发出哗啦声,“就解开这个。”
季允立即问:“解开之后,侯爷会离开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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