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在下周火锅聚餐时,季允给大家看份修改过曲谱,缓缓道来:“这支乐曲旷古高远,仅用流行乐器难以展现,若加入埙音,可增进其意境。另填古曲唱词,可以试。”
大家纷纷愣住,这学得也太快吧?
只有程放鹤知道,季允向来刻苦,就像当初学武功兵法时那样。
单看曲谱看不出效果,他们第二天去练习室试奏下,发现埙音竟能与其它乐器完美融合,成为首带点古风摇滚乐。
阿猛惊叹:“天啊,小云你也太厉害吧!这效果别说入围万块,看那个五万二等奖也能到手。”
这两个字遍遍在季允唇舌间滚动,他唤着侯爷名讳,觉得有些冒犯,又无比欣喜。
抛却身份桎梏,在这个人人平等世间,他终于能和程放鹤并肩而立。
季允刷干净最后个碗,转身见他“男朋友”站在身后,眼尾颊边泛起薄红,正噙笑看着他。
连围裙都来不及摘下,季允翻身将人抵在水池边,抬手拍下墙上开关,屋里陷入漆黑。他便掐住人窄腰,狠狠吻上微肿温热唇瓣。
程放鹤:草,好凶……不该给他吃饭。
立刻识相地点点头,“也对,反正那高奖金,不要白不要嘛!哈哈哈……”
大家都很给面子,阿猛答应回去先报上名。吃饱喝足散伙,屋里只剩下二人。
季允边收拾桌上狼藉,边轻声说:“季允初来乍到,本就没有技之长,就算只能靠侯爷养着,也不会因此自轻自贱。侯爷不必为而委屈大家。”
小心思被看破,程放鹤没想到季允会这说。这些年过去,他仍带着最初目光看待季允,此刻才恍然发觉,多年相守与信任已改变季允对程放鹤、以及对他自己看法。
“知道。”程放鹤逐渐笑开,歪头望着在水池边刷碗人,怎看也看不够,“这次已经说定,就这样吧。他们都是兄弟,不要紧。”
“你能不能有点追求?要拿就拿十万等奖!”
季允被夸得垂下眸,唇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,“各位谬赞。还有件事需要考虑,若们就这样上场,观众是否会觉得违和?”
程放鹤率先听懂他意思,接道:“确实如此。把埙和吉他贝斯放在起,风格不搭。”
……
第二天,程放鹤不顾浑身酸痛,逛遍当地文玩市场,总算买到个模样过关石埙。他亲自雕上鱼纹送给季允,对方果然对那东西爱不释手,走哪都要带着。
二人生活陷入忙碌。程放鹤给季允买个手机,下载全套老年人上网教程,让季允边看边出门走走,熟悉城市里生活方式。
他自己则重新捡起百多年没碰吉他和五线谱,学会就教季允识谱。然后翻出自家乐队以前烂尾编曲,琢磨怎把民乐元素融进去。
程放鹤打算先让季允试试,实在不行就求助父母,就是季允身份不太好解释。
“还有,到现代别叫侯爷。不如你和他们样,就叫程哥吧。”
季允却不大情愿,“和他们样?可你是男朋友,不该比旁人更亲昵?”
还得寸进尺?
程放鹤撇撇嘴,“爸妈叫小鹤,你也这叫,够亲昵吧?”
“小鹤,小鹤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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