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爸被母子二人翻
白眼，没敢再问。
决赛当天，民乐爱好者协会租个大礼堂。程放鹤
父母本来从不看儿子演唱会，只有这次要两张免费票。
演出顺序抽签决定，程放鹤抽到最后
个。他坐在父母身边看前几支队伍表演，听父母点评别人民乐演奏水平不行，看就是现学，而且与摇滚元素融合得不好。瞧着台下评委表情，也都索然无味。
直到倒数第二个上场“前锋”乐队，他们做精美幕布背景，全员穿汉服吹笛弹筝，整个氛围古色古
所以刷票实在没必要，估计“前锋”乐队是奔着那十万大奖去吧？海选得票高，决赛时评委打分也会有倾向。
就在这个比赛快没什
热度时候，主办方公布入围名单。按票数排列下来，“鹤唳九霄”混在十几个乐队里毫不起眼。
这期间，季允几乎住在练习室里。乐器改造工程量不小，他忙着为每个乐器定做古风纹样外壳，要保留金属质感，还要可拆卸，等比赛结束后再换回原样。
而程放鹤边练习唱功，边定做起演出服装。他们还打算穿夹克衫、皮衣和牛仔裤，但袖口要换成祥云纹，后背上狮子老虎要换成仙鹤麒麟。至于季允，程放鹤只给他做套玄色暗纹长衫，毕竟还是摇滚乐队，吹埙者不能喧宾夺主。
制作服装本身不贵，可画设计稿美工报价太高。程放鹤审美被古代生活养刁，不想为省钱而降低质量，于是找到父母求助。
众人嘴角抽，道理是这个道理，但你俩能不能别这默契，秀恩爱秀脸？
阿猛：“嗯，那个，要不
们给小云换个摇滚风埙？”
“不行。”季允听说要换埙，立刻拒绝。
“不是要换埙，”程放鹤抱着双臂倚在旁，慢悠悠道，“而是要改造们自己乐器。”
程放鹤敏锐地察觉到，这个无人看好比赛或许是机遇。“鹤唳九霄”玩几年摇滚，也只混成十八线小乐队，另辟蹊径不定能成功，但原地打转必定没有出路。
他父母做辈子民乐演奏家，听说儿子摇滚乐队要参加民乐比赛，果然喜不自胜，主动替他联系以前乐团服装老师。对方听说要给流行服装画古风设计稿，表示不大看好，但碍于前同事面子还是画。
只是在交稿时，程放鹤他爹多问句：“记得你们是四个人，怎要五套衣服？”
“新来个吹埙。”程放鹤故作漫不经心。
没想到老爹下子激动起来，“吹埙？这年头会可不多啊！他哪个学校毕业？不会是你妈学生吧？”
程放鹤笑话他：“老妈回国后就没带过学生，她教出来都在国外呢，能看上这乐队？”
而且他从季允身上，看见无限潜力。
……
比赛第阶段是海选，参赛者在网上发布歌曲音频，可这个比赛看热闹不少，真正听歌投票没几个，“鹤唳九霄”靠着原来粉丝得几万票。而“前锋”乐队票数遥遥领先，竟有几十万票。
程放鹤心里明白，人家确实粉丝多，但这个票数也确实是刷。
在古代官场混这多年，程放鹤把民乐协会套路看得透彻。海选只是为增加比赛关注度，本来参赛者就不多，这关应该不怎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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