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眀浔再次感受到即将失去给他带来恐惧,可这次不样。
他还有机会把江遇抓回自己身边,江遇既然要走,那他就更要困住江遇。
就算是死,江遇以后也得在他身边,他陪江遇起死。
晏眀浔终于彻底失控,不管不顾地再次上前,用力抓扣着江遇双侧肩膀,低头靠过去:“江遇你看着,告诉为什走?”
“你告诉为什,为什明明回来却还要走?你心里就点都没有,你点也不在乎,是不是?”
什叫“声不吭”地走,他当面明明就给晏眀浔留信。只要晏眀浔想,他那天完全有机会在机场找到自己。
可江遇等过晚,晏眀浔没来。
他才会以为晏眀浔是因为自己这样说“分手”才怨恨他。
可是眼下晏眀浔这种态度根本没办法正常交流,江遇并不想理他,脸上因为恼怒而隐隐发红,薄唇紧抿。
他耐心也消失,加上本来就是习惯性才收敛着脾气,根本经不起晏眀浔这样激他,胸膛起伏,再度用力去掰晏眀浔手,手背和脖颈上青筋同时凸起。
震。
晏眀浔为什会突然问这个问题?到底发生什?晏眀浔为什会这样来找他?
眼看着江遇又要抬起手,晏眀浔双手遏制住他手腕,迈上前步,将人牢牢抵住,冷声道:“别打手语,让你说话。”
“跟说话。”
“你这四年到底有没有想过?”他哑声低吼着质问。
他爆发力道强悍得惊人,江遇肩膀传来阵剧痛,却没有再挣扎,双手自然垂落下来,冷冷抬眼看着晏眀浔,任由对方发泄。
“从你回来到现在你有正眼看过次吗?你跟说过句话吗?江遇……”
晏眀浔双眼已经完全被充血血丝覆盖,不见理智,喉咙又涩又堵,说话时候全身都在颤抖:“当年是你不告而别,是你先不要,不该恨你吗?不能生气吗?现在想知道原因难道错吗?”
“老子等你四年,四年!难道是他妈对不起你吗?”
“他韩文青呢?他凭什知道你走,凭什四年你们直都有联系,那呢?呢!
僵持会儿,江遇没完全挣脱开,闭闭眼,直接给晏眀浔脚,这才找到机会后退步,抬手问:清醒吗?
晏眀浔全身上下疼痛都通过神经传到心脏,密密麻麻,让人难受窒息。
因为江遇沉默和反抗,他觉得自己说中,忽地自嘲笑。
原来江遇真还要走。
在他视线里,江遇脸被自己泪水蒙住层,变得模糊不清,好像下秒眼前人就要远去。
江遇紧皱着眉,被迫抬头看着他,看到晏眀浔眼里怒火仿佛要失去理智,他动动唇,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他想到自己嗓子,喉结滚,偏开头,没有再和晏眀浔对视。
江遇可以把话说清楚,但他不喜欢甚至很讨厌这样被晏眀浔质问。
“为什不说?江遇,你为什不看?”晏眀浔回想起韩文青那些锥心刺骨话,根本无法思考,理智被怒火和不甘完全占据,重重地喘口气,“你是不是还是会走?是不是又要像以前那样声不吭地走?”
江遇在晏眀浔强烈质问下没有说话,心里生出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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