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之后,李广捍卫着大汉边疆。他军队驻扎在哪里,匈奴就很少敢去那里掳掠,所以李广“尝为陇西、北地、雁门、代郡、云中太守,皆以力战为名”。他防区,总是在不断改换,实际上扮演着救火队长角色。但是,按照大汉律法,除非战死追封,防御战争表现再出色,也是不可能达到封侯标准。
终于今皇帝即位,汉对匈奴战略由防守转为反击,汉家男儿不断北上征伐。然而这个时代
人片惊叹,青年战士有奋斗目标,又有种自己终身努力,也达不到如此境界遗憾。
资深郎官会告诉司马迁,李广在边境上与匈奴作战时候,作风也是这样。边地生活艰苦,后勤补给经常跟不上,那时候,不是每个士兵都喝到水,李广就不喝水;不是每个士兵都吃上饭,李广就不吃饭。即使在边境上,.李广仍然不推崇严苛军纪,他只做好件事情,就是“远斥候”,远远派出侦察兵,观察匈奴动向。
在文帝、景帝时代,汉朝对匈奴以防御战争为主,这种策略当然是对。匈奴骑兵飘忽不定,不知道什时候会发动攻击,但如果全军上下时刻保持警惕,那种高度紧张状态能维持多久?两个月没有问题,经年累月,恐怕难免要自行崩溃。所以不如让大部队适度放松,只要侦察兵能及时发现敌情,给主力留出反应时间就可以。
郎官系统上上下下,很多人都会对李广有特别亲近之感。李广是陇西成纪人,汉文帝时“以良家子从军击胡”,是典型六郡良家子;立下军功后,他获得第个官职是中郎(秩比六百石),后来又转为武骑常侍(秩八百石),都是郎中令属官。也就是说,李广家族出身和仕途起点,和许多郎官是样。于是很自然,他们很多人从李广身上,看见理想中自己;又从李广命运里,仿佛看见自己未来。
所有人都能感受到,李广过得不快乐。大家也都知道他心结所在,他直没有能够封侯。
大汉开国时候,太祖高皇帝刘邦和功臣们立下著名“白马之盟”:只有立下军功人,才可以封侯。在多数人想来,这个封侯标准,简直为李广量身定做,还有谁比神勇无双飞将军更容易立下军功呢?然而这个目标李广直都没有实现。
当初孝文皇帝时候,天下晏然无事。孝文皇帝看着李广说:“可惜,你没有遇到适合你时代。如果生在高皇帝时候,万户侯岂足道哉!”那时候李广还很年轻,他并不急,他可以等。
孝景皇帝时候,爆发吴楚齐国之乱。李广有用武之地,立功夺旗。只不过他没太弄明白汉景帝和弟弟梁孝王刘武之间复杂关系。梁王赐给李广颗将军印,李广也就收。梁王是窦太后最宠爱小儿子,皇帝曾说要把皇位传给他弟弟,梁王还是面对吴楚叛军时指挥杀敌数量与汉军相当勇士。他赐印,李广有什理由不接受呢?
然而就因为这件事,李广没有得到封赏。也不知道这事之后,李广到底有没有弄明白皇帝和梁王之间微妙关系,但李广还是可以告诉自己没有关系,自己未来日子,还长着呢。
李广不知道,这可能反而是他这辈子,距离封侯最近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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