捷报不断传来。大将军卫青遇到匈奴单于主力,两军在狂风大作砂砾击面形势下力战。最后,单于心理崩溃,像个女人样坐着六匹骡子拉车逃走。骡骑将军霍去病战绩还要辉煌,他斩获无数,还登上匈奴圣山狼居胥山(在今蒙古共和国乌兰巴托市东),举行祭天仪式,这辉煌刻,不但当时激动人心,还照亮千年之后许多中国人梦境。
当然,这次大会战也付出巨大代价:十四万军马出塞,回来还不到三万匹,数万将士殁于疆场,还有更多人为支援前线而家破人亡。只不过
,再翻检李广疆场战绩,却像在看个笑话。
李广率领着支不大部队,远征途中要无所获,要就遇到兵力远超自己匈奴骑兵,不管战场表现多精彩纷呈或艰苦卓绝,总之最终难逃失败命运。他不但没有能够封侯,反而按照军法当斩,还得靠花钱赎为庶人,买条活命。而就在这段时间里,卫青和霍去病,仿佛两颗飞速上升将星,闪耀在北方草原天空。他们战功赫赫,战果累累,哪怕追随他们将校,也有人获得侯爵。
大多数人不会因为败绩而否认李广才华,至少皇帝绝没有这认为。皇帝很快又重新起用李广,甚至任命他做自己郎中令,把他放到自己最信任人才可以坐镇岗位上。
正因如此,李广何以命运多舛,就产生各种解释。最流行种说法是,李广“数奇”,即命数不好。李广自己更愿意接受种说法,他当年做陇西太守时,杀死八百名投降羌人,这个道德污点毁掉自己生。但李广还是有份不甘心。终于,时间到元狩四年(前119年)。
“春,有星李于东北。夏,有长星出于西北。”
星孛、长星都是对彗星称谓。天上为什会出现彗星,根据时代需要不同,会有不同解释。显然这个时候,人们仰望彗星时候,都会想起它还有个名字:“蚩尤旗”——这是大规模战争征兆。
这是大汉男儿无不热血沸腾年。汉朝集结十万骑兵,加上运送物资马匹四万,数十万步兵追随其后。即使对大汉这样个空前伟大帝国来说,也差不多是所能动员全部兵力。
太祖高皇帝白登求和以来八十年屈辱,要在这年洗刷;文景时代以来五十年韬光养晦积蓄能量,要在这年爆发;今皇帝元光二年(前133年)反击匈奴以来,十四年多激战,要在这年做个断。
司马迁极可能这年已经做郎中,那他就会和其他郎官起,看见这些日子里,老郎中令激动、紧张、期待得像个孩子。老郎中令于汉文帝时代出仕,到今天,做二千石以上官职也有四十余年,他已经很老,如果要想封侯,这是他生最后机会。
这些日子里司马迁会看见这样景象:好几次,李广去恳求皇帝让自己参加出征,但总是看见他满脸失望地回来。突然有天,司马迁看见老郎中令回到官署时候,笑得脸上皱纹如绽放菊花,颔下白须仿佛都飘洒着快乐。皇帝同意,上天毕竟会给老郎中令个公平吧。李广追随大将军卫青部队,离开长安。司马迁和无数人起,焦急等待着前线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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