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倾国（2 / 10）

无论如何，卫子夫和太子刘据挺过第轮挑战。

接下来李夫人最得宠那几年，大致就是元封年间（前110年-前105年），司马迁在这期间结束郎官生涯做太史令去，和宫里事拉开点距离。

从《史记》看不出李夫人受宠程度。但班固写到李夫人，八卦心简直要炸裂：

第，班固说，汉武帝先赏识是李夫人哥哥李延年。李延年唱这样支歌：“北方有佳人，绝世而独立，顾倾人城，再顾倾人国。宁不知倾城与倾国，佳人难再得！”汉武帝听很感叹，说世上真有这美

恐怕不是宠爱意思，而是地位高意思。因为汉武帝性格显然是，你因为宠爱骄纵点，那没有关系；你仗着自己地位骄纵，那就非常严重。所以皇后被废是早晚问题，废皇后那个案子，也要让张汤这样酷吏来从重判刑，极力株连。

《史记》里介绍汉武帝皇后，居然上来就是卫子夫，然后用插叙手法，告诉大家汉武帝还有过位陈皇后，这体现是汉武帝时代氛围。《汉书》才老老实实按照时间顺序，孝武陈皇后、孝武卫皇后这写下来。

按照《史记》说法，汉武帝对第二个皇后卫子夫宠爱，似乎也不过如此。在特定环境下突然看见，特别喜欢，然后带进宫里，然后居然有年多把她忘掉。

但卫子夫无疑是汉武帝福星。她给汉武帝带来三个女儿、个儿子，更重要是还有卫青、霍去病两位绝世名将。

开始时候，卫青因为是皇后卫子夫弟弟，才获得带兵打仗机会；但没过几年，大概就变成因为是大将军卫青姐姐，卫子夫皇后地位才没有被撼动。

卫青武功赫赫，无可替代；卫青又柔媚低调，善于和各方面处好关系。元朔六年（前123年），卫青挟两次大胜匈奴之余威，低声下气地把皇帝给他赏赐拿出半来，给汉武帝宠爱王夫人双亲祝寿。显然，王夫人已经对卫子夫地位构成强有力挑战。

王夫人得宠这些年，司马迁正在宫里做郎官。后来王夫人去世，齐地方士少翁为汉武帝召唤王夫人魂魄，司马迁也是近距离观察到。王夫人有多被宠爱，他显然印象特别深。

王夫人也是生不逢时，她在汉武帝心中地位，也许已经超越卫子夫，但她得宠年代，正是卫青、霍去病对汉武帝来说不可或缺时代。元狩六年（前117年），霍去病赶在自己去世之前，请求汉武帝封太子以外三位皇子为王，汉武帝答应。

司马迁以“好奇”著称，但写到汉武帝后宫里女人之间那点事，他嘴巴算相当严，所以有些细节要靠别人补：当时王夫人生病，汉武帝问她，你想把你儿子封到哪里？王夫人说洛阳，汉武帝说洛阳是真不行，“关东之国无大于齐者。齐东负海而城郭大，古时独临蕾中十万户，天下膏腴地莫盛于齐者矣”。就让你儿子做齐王吧。王夫人去世后，汉武帝还特别给她个齐国王太后身份。

如果褚少孙补这段可信，王夫人提出把洛阳封给儿子，那若不是觉悟太低，就分明是枢气；汉武帝则对王夫人似乎有些亏欠愧疚样子，或许曾经答应过她什但没能兑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