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访云没料到严奚如在这儿等着他,下涨圆腮帮——被米饼噎住。
严老太太惊喜:“真呀?”这又把俞豆蔻吓跳,喉咙里东西上不来下不去,把鼻涕都咳出来。
老太太心疼地拍他背,转头骂道:“都是你瞎说八道!快给出
严奚如恍然大悟似拍大腿:“巧!这不是师侄吗?!”
俞访云抬起头,嘴角还沾着米花饼碎屑,眼睛弯弯地喊他:“师叔。”
人见人爱模样又把老太太看得欢喜:“继续吃,们不要理他。”
屋子里就剩俞访云抓着米饼咔吱咔吱声音,严奚如余光瞧这只低眉顺眼小仓鼠,再对比他当哑巴冷落自己时候,肝气又不顺,这哪儿是转性子,根本就是披张羔羊皮故意在气自己。他就非得扒开看看。”老太太,今天好日子,给你唱首歌助助兴,《盘妻索妻》怎样?”
“听不得,你快闭嘴吧。”
老太太九十多寿,向来不爱热闹,以往扯碗面就过,今年却兴致勃勃铺起排场。严奚如到奶奶家,发现方光明家早都到,系个围裙蹲在院子里摘菜,比他更像亲孙子,“大少爷现在才回来,比你爸更日理万机啊。”
严奚如放下箱螃蟹:“爸还两年就退休,以后可指着您罩呢,大师兄。”
方光明抖抖手里那捧蒜苗:“蒋主任明年就要继续往上升,院里觉得你们科室正是新老交替时候,人才断层。若按资历排呢,前面是廖思君,但按能力排呢,前面就是你。你什想法?”
“廖思君当上科主任之后,他现在那间大办公室能给吗?阳光可太好。”严奚如嬉皮笑脸,但意思清楚,那个机会他拿不起,争不动,看不上。
“……好好主任不当,天天想着去外面拯救苍生,都不知道说你眼界太高还是心高气傲。”方光明对着蒜苗叹气,“是不知道,这个医院到底还有什可以留住你。”
“那《庵堂认母》?刚学会,娘亲……”
“哎哟,都让你闭嘴!你和你爹样再唱这房子都塌,还唱,还唱!”
俞访云好奇:“什房子塌?”
“他啊,唱歌这东苑西厢都得塌!”老太太急得跺脚,“只剩南厅!”
严奚如见俞访云噗声,用劲憋住笑,现在这时机刚刚好,他立刻说:“是吧,唱得难听,但是这师侄不样,是桐山小金丝雀,般人都没机会听。今天这日子,侄儿,给老太太唱两句。”
严奚如听不得别人唉声叹气,连喊着“老太太”躲进内厅,谁料到撞见个身影。“你怎在这儿”还没问出口,严老太太先举起拐杖指着他。
“这种日子,就你敢迟到!”老太太中气挺足,拐棍敲得邦邦响,“他小荣来不,还知道让徒弟来看看,你呢!你爹自己都来不,你还和摆架子,是惯着你?!”
“去阳澄湖给您捞螃蟹。”严奚如搀着老太太坐下,看见沙发上那个人,佯装惊讶,“老太太,这你孙子啊?长得真不随你。”
“欠骂啊你!这是小荣学生!”
老太太辈子雷厉风行,自己都是被她教训大,严奚如从来没见她对谁这慈祥,笑眯眯地:“访云早就来,陪说半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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