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饭,老太太想起自己之前还有个孙子,要老孙子送新孙子回家。那外甥女也想跟着,严奚如说车上全是螃蟹坐不下她,才信悻悻作罢。俞访云爬上车瞅眼后坐,明明就包餐巾纸,但看他脸色,明摆着经不起质疑。
这次真不是自己想当哑巴,只是每次看向这位师叔,他不是扭开头就转过身,不愿意搭理样,平白添分距离。严奚如又不是第次冲他发脾气,以往过会儿就来找他扯些别。那两句冲自己话没往心里去,但这之后系列没事找事操作,让俞访云也莫名委屈。
个赌气个闷气,于是都憋着气。
路灯挺亮,俞访云躲不进阴影,只好直揣着副懵懂无知神情。严奚如开着车,余光瞟他,又开始看不惯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样子。可俞访云是真没明白他那副明明明白自己不明白还要装做明白样子……总之就是绕不明白。
车开四十多分钟,俞访云才想起来,没说自己住哪儿。兜四十分钟圈子,严奚如才想起来,没问他住哪儿。
去!南厅里洗菜去!”
严奚如待院里罚站,见方光明那外甥女也来,进屋就围着俞访云转。他本来就不通肝气,这下快堵死。
吃饭时候严奚如都没怎动筷子,对碟椒盐花生夹晚上,就听到那外甥女嘴里俞医生长,俞医生短,就她长嘴。不知道还以为是他俞访云过九十大寿。严老太太也给他四处夹菜,各种照顾——老太太今年生日从民间失而复得个孙子,还珠孙子,叫俞豆蔻。
外甥女抚着脸颊,煞有介事提到:“其实俞大夫,早就觉得你眼熟,是不是在电视上见过?”
严奚如瞄他眼,怎,这豆蔻还参加过《今晚戏曲有约》。见他否认,对面又惊乍:“哦想起来,你上过新闻吧!就那个在飞机上救人男医生!”
严奚如干脆就绕着圈子,绝口不问,倒要看看这哑巴还能憋多久。
可开车也有惯性,不由自主就朝医院开,溜达到附近街上,俞访云忽然捏紧安全带:“到,师叔。”
严奚如猛地踩脚刹车,行,真拿他当司机。他拇指扳,打开车门锁,蹦出个字:“走!”——谁还不会少说话怎?!
俞访云握住车把手却掰半天都打不开,严奚如第次嫌他笨蛋,倾身过来拉他车门,明明朝下压再转就开。
俞访云探出只脚着
俞访云微微点头:“以前在飞机上遇见过个癫痫发作病人,帮助处理下,算不上新闻。”
严奚如略侧目,他听说过那件事,有个七八岁癫痫患儿在空中发病,家长手足无措,还好同机有个乘客站出来,沉着稳重地帮忙处理,最后有惊无险。落地后那家子想感谢医生却找不到人,上电视找才知道对方还只是个医学院在读学生。
“现在小孩子哦,金贵得很,还好最后没事,不然说不定倒打耙。不过换也肯定把你当成英雄嘞。”
俞访云摇摇头:“每个医生在那时候都会站出来,并不特殊。”片刻后又补句,“不是上新闻才是英雄,英雄直就在身边。”
说着,他若有似无地瞄眼严奚如,对方碾着花生米吃得正开心,嘴上油光锃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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