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奚如对这里味道不甚满意:“你这里真难闻死,陆弛章。”
俞访云听见这个名字,抬起头。面前男人左眼覆着层棉纱眼罩,鼻梁之上又架副眼镜,俨然是个半瞎子.
作者有话要说:姗姗来迟男三号。
,鼓起腮帮子僵。
古有他愚公移山,今有他俞公……啄米。
严奚如笑得更明显,捻捻手指,凑到他嘴边:“要不要再舔干净,嗯?”
俞访云两颊腾起飞霞,生生把坨硬饼咽下去。
结果就是,他路打嗝,打路。“呃——哦”声音在青墙黑瓦间回荡,最后被严奚如掐着手腕屏分多气才缓过来。
俞访云憋气憋得辛苦,严奚如憋笑憋得更辛苦,几步路走得分外辛苦。等走到石板尽头,折泷破败之象就全然显露,他们在巷子里熟门熟路地穿行。街坊邻居见有两个打扮干净生脸,侧目多瞧瞧。巷道尽头又接小路,有人从里面走出来,嘴上说着:“看这瞎子药还挺有用,不愧是能开刀手艺。”另个听哈哈大笑:“你听他们瞎说,这瞎子要是能开刀,都能给人接生。”
俞访云走路,余光都在描摹严奚如手臂上那块疤,想再问问陆弛章事,但严奚如每提起他都变脸色……能问吗?他和师叔关系亲近到能戳心窝吗?俞豆蔻左右盘算毛病又开始。
前面脚步忽然顿住,俞访云正分心,再次撞上他后背,被严奚如握住肩膀翻个面:“到。”
面前青砖之间嵌入个和墙等高玻璃柜,块脏兮兮招牌,是家药店。看上去破破烂烂,俞访云原本有些失望,走进去便看呆——密密麻麻镀铜抽屉,标记各种中药,甚至有些是自己听都没听说过名字,打开门就是熏药和熨烫味道,特别好闻。俞访云左顾右盼,看花眼。
客人进门,老板也不招待,继续摆弄他桌药钵:“几十米外就听见你脚步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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