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奚如恨不能让他立刻看见自己白眼:“能有什事?
“……那泡沫板有毒?”
这种师叔砸晕算。自己上腹部绞痛,浑身发抖,出冷汗,胃肠道中毒症状更明显,短暂意识丧失大概是低血糖引起,俞访云说:“蛇酒毒,应该是轻微蛇毒素胃肠道中毒。”
严奚如听立刻勾起手指伸进他嘴里,想刺激咽后壁机械催吐。俞访云扭开头,极为抗拒这个动作,耐不过严奚如手劲儿大,按住额头掰开下颚,手指下滑进去,指腹被舌头裹住,滑又热,直接触到悬雍垂。
“哇——”俞访云猛地推开那人吐出来,点唾液和呕吐物沾到他手上,剩下大部分全喷到白大褂上。
严奚如没躲开,扶住他肩膀,拍拍:“没事,能吐多少是多少。”转身又脸色骤变,吼道,“还站着干嘛?准备洗胃机啊!”
折泷医院,值班医生忙晚上刚休息,门又被踹开。来人气势汹汹,放下病人动作却小心翼翼。
“严…严主任?!”小医生惶恐,瞧见患者面孔苍白毫无血色,主任脸又乌云密布,“这怎?”
“头部可能有外伤,马上安排检查。”严奚如扯过门后白大褂披上。俞访云说晕就晕,背过来路上清醒点,依旧哼哼唧唧地说难受。
“放手。”俞访云手死命抠着床板,严奚如套不进血压仪腕带,只好包住手指根根掰,放软语调哄小孩,“放开手,访云。”
俞访云疼得只敢用气声,缩起肩膀:“师叔,肚子痛……”
小医院器械难找,只有急诊台老式管式洗胃机,严奚如研究半天没明白,俞访云几次都想从病床上爬起来自己动手。折腾半天,开始时候已经是深夜,插胃管这个过程最遭罪,尽管他声不吭,严奚如看着却心慌。
半个小时过后,俞访云还是晕乎乎地淌冷汗,但是肚子疼好很多。严奚如松口气,推门出去,陆符丁那边听说小徒弟进急诊,打几百个电话过来。“徒弟怎晕!?”
严奚如说:“被你毒晕。”
“啊,怎怪啊。”陆符丁满头雾水,眼睛瞟过桌上那大罐蛇酒,“不会吧……”
陆老头做蛇酒几十年很有经验,向来把毒腺处理得干净,但有些器官带毒素也会溶进酒里,后面还要再处理。这次他腰痛在床上躺半月,泡酒时间长,漏这步,虽然黄蛇毒性轻微,下吸收太多也要命。陆符丁急得跺脚:“哎呀!你怎就没事呢?!”
严奚如曲起他膝盖,腿腕纤细,只手都能圈住。掀开上衣搭到腹部触诊,手指尽量放轻,还是沾到满手湿漉漉冷汗。
俞访云盖住他手不让移开,好像按压能缓解些烧灼绞痛感,迷迷糊糊地抠他手指,喊师叔还喊疼,让严奚如更加焦心。都这样还不忘撒娇,脑子定砸得不轻。
值班医生忍不住插话:“主任,这腹痛症状不像是颅外伤……更像是肠胃炎啊。”
“你挨板子能挨出肠胃炎?明显是脑子出问题,快给核磁室打电话!”严奚如摘听诊器,“算,直接去楼上敲门,还有神外也喊过来……你又动什动!”
俞访云拉住他手,有气无力:“不关他们事,应该是中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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