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中断，也会增大种植风险和转移之虞。”严奚如坚持继续手术，不顾廖主任意见，动作
如之前平稳，“出不出问题都是
责任。要是家属有意见，自己去解释。”
气得廖思君拂袖而去。
幸好之后还算顺利，连做五个半小时，终于开始切口合线。江简从门口回来，朝严奚如摇头：“家属听说左肝也有转移，现在情绪激动，质问好端端个腔镜手术为什
成
大开刀，而且做到此时才给他们消息。”
严奚如已经站得头脑发胀，摘手套：“让他们先回楼上接病人，等下去解释。”
走出手术室门
“廖主任，您这样盯着，真让紧张，手都哆嗦。”
严奚如就这开句玩笑话，也无暇注意他。这台手术设想中并不复杂，巨块肝癌，片子上看肿瘤范围只局限于半肝，患者也没有明显黄疸腹水等症状，肝功能良好，凝血酶时间合格，切都符合预期，只需行右半肝切除。但严奚如术中发现，患者左肝合并多个结节，取标本快速活检，提示癌细胞。
“老大，怎办。”江简扶着镜子问他。
几十种方案脑海中闪着，严奚如正在搜寻最稳妥那种。边上廖思君直言道：”将侧肝动脉与门静脉并结扎，中断手术。”
被主刀大夫口回绝。“同时结扎风险太大，不行。”严奚如沉着指挥江简，“转开腹，维持右半肝切加左肝瘤体消融。”
江简担心：“老大，要有对象就这开心？”
严奚如脱口而出：“你怎知道。”
“护士长都通知啊，云山千金是吧。老大真行，说不吃窝边草就不吃，奔着去啃隔壁山头最大那颗。”
严奚如白眼翻，窝边都有草谁还需要满山跑。倒是提醒他，早点去把那个和亲项目弄黄掉。
正想着，草就回来，垮大包东西。严奚如心情正舒，献宝似拍拍纸箱：“搬回来哦。”
廖思君不同意这做法：“这样擅自更改手术方式，家属术后定有异议。”可也拦不住这个人，他回头去翻挂着病历，音量陡然提高，“严奚如！你手术同意书呢？！”
严奚如刀柄上食指顿，微微抬眸，冷静道：“不在吗？签。”
江简下台去翻也没找到。“俞医生去和家属谈得术前谈话啊，签，还看遍同意书。”
严奚如打电话到楼上：“找下桌上有没有三床手术同意书。”
过会儿护士拨回来说：“没找到啊，但是刚才看着俞医生去签回来。”廖思君面色变得铁青：“同意书出问题，手术方案也有争议，你最好现在立刻中止手术！”
俞访云瞄去眼，转头问：“你吃药吗？”
严奚如答：“吃完。”亲手熬就是不样，喝完五脏清畅。可江简瞧他眼神充满怜悯：老大啊，听不出俞医生在骂你吗。
俞访云从布袋里掏出那只白善泥药锅：“这个也送给你。”锅子用过两回，所以浸润药味，沁进点茶褐色。
严奚如欣悦收下。江简算是懂，个送氧气机，个送药锅，好对比翼鸟，天仙配。
下午俞访云不在，手术室里只剩严奚如主刀，江简做助。廖思君那边两台结束得早，路过他这儿串门，美其名曰观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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