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奚如依旧用手背碰他额头:“没事,你回去吧,今天值班。”
俞访云觉得师叔好倒霉啊,这个新老交替节骨眼上,他本来就在传言风口浪尖,
“这不还没说要告吗。再说,手术还算成功,要是当时中断手术,家属就不会更有意见?”
“但是你拿不出手术同意书,怎说都是们理亏!”蒋主任气急,“而且这家人之前有状告历史,要让他们闹起来,不堪设想!”
严奚如事不关己地站着:“对啊,您看,他们要是想告,当时不管怎选,最后都可以找到说法。多无辜啊。””你无辜个屁!”蒋主任声吼完,给自己顺顺气,“等下医务处来问,谁责任你给如实报上去!谁疏忽谁来担!”
这意思是要把俞访云推出去,但严奚如觉得他这师侄才是真真无辜。他坚持道:“们组疏忽,不管是谁责任,来担。”
蒋主任狠狠拍下桌面:“你进医院就跟着,虽然不是学生,把你看得比亲学生还亲!离开之后,这个位子就该是你!你这次真要气死啊!医术,医德,什都有,怎就是没有上进心呢!再问你次,是谁责任!?”
,天边早就挂上黑幕,阴气沉沉。每走步还觉得踩在手术间瓷砖上,绿色格子看得人头晕眼花,出来发现还有人站在玻璃门外直等着他。
“师叔。”俞访云记着严奚如中午只挖两口饭,现在准定饿得饥肠辘辘,于是揣个大面包过来,“出什事吗,台肝脏,怎拖这久。”
“术中发现肝肿物不能切除。”严奚如咬口面包,嚼两口就干咽下去,恢复点精神,“这时候将侧肝动脉和门静脉并结扎可行吗?如果不行,因为什?”到这种心力交瘁时候,他反倒想起自己是个师叔。
俞访云摇摇头,思考下原因。“并结扎很可能发生肿瘤溶解综合征,导致急性肾功能衰竭。”
严奚如点点头,随口问句:“三床同意书签吗?”又觉得说句废话,自言自语道,“当然签,你怎可能会犯这种低级疏忽。”
严奚如站得笔直:“是。”
蒋刀又甩出本病历:“滚出去!”
俞访云从江简那里听来整件经过,等得坐立不安,见严奚如终于回来:“同意书真夹病历,确定,不可能找不见。”
严奚如挨顿骂还能笑得出来,轻飘飘地说:“那就是病历长腿呗。”
桌上碘伏不知道什时候撒出来,弥漫出浓烈气味,俞访云低头看见他手上划痕,喉咙被熏得酸,说不出话来。
俞访云懵懵懂懂:“犯什错?”
“没什,买错东西。”严奚如用手背碰碰他额头,“这菠萝包太甜,下次买红豆。”
“这还没什?!”蒋刀将整本病历扔过来,手背生生砸出道红印子,“严奚如!你是什水平医生?!怎能犯这种疏忽!”
严奚如只说:“这点小事您这快就知道,廖思君告状可真利索。”
“你少给嬉皮笑脸!这是小事吗?!擅自作主更改手术方式!多关键病历还给你丢!这要是家属转头把你告上去,告个准!沾官司是要跟你职业辈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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