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访云出门撞上他,视线闪躲:“还想去楼上等你。”
严奚如自然地蹭下他额头:“答应会来找你,就多晚都会来找你。”
两人同出医院,依稀几颗星星挂在晨光背后,草埔正柔软。他择处水池边台阶喊俞访云坐下,肩贴肩地坐着。
“上次摔你笔夹,已经修好。试很多办法都不算牢固,这样也勉强。不过你放心,以后定小心着用,不会再弄坏。”
俞访云接来看,那两片花瓣用胶水粘好,最外缠圈透明手术线,果然是外科大夫粗陋又精细手艺。
“那要是真想动手呢?”
“那就躲啊。穿着这身白大褂时候,总不能真动手,只能救人。”严奚如仰脖止住鼻血,只看得见天花板,“除非是真抱害人心思。要能分清楚对方是恶意还是时冲动,不然还是先跑为上。”
师叔这才恍然大悟,原来就是他这个二百五。
手术顺利,严奚如从手术室出来,病人家属等在门口,男人也向他鞠躬道歉。他只摆手:“你们该找人不是。”
男人握住他手;“是是是,刚才那位帅哥医生呢。”
,直接推进手术室。
严奚如立刻站起来准备去手术,走几步又折返,碰碰那个从来摸不清装些什脑袋:“等下来找你。”
手术室里,麻师见到他便抱怨:“就说半夜怎又来急诊手术,原来是你这位福星。”又听说楼下风波,调侃着,“还好这次这家属手里没带着香蕉。”
严奚如不明所以:“什香蕉?”
“多出名笑话你都忘,严主任可是被患者香蕉砸到鼻血狂流过啊。”
“还有这个。”严奚如递来窄窄纸盒,竟然装得是整盒白豆蔻,干瘪似核。“这寒冬腊月,实在是找不着豆蔻花,只能用白豆蔻代替。你给那颗也在里面,不知道是什上品,实在是找不到和它样肥硕。”
郑重其事地说:“糟
“还想打人?”
“不不不,给他道歉,不懂事!无知!对他造成伤害定负责到底!”
严奚如用帕巾擦擦手:“不用你负责,负责就行。”
走上楼梯时候,窗外月牙已经挪到另边。诊室里俞访云才看完所有病人,准备下班,叮嘱着学生回去路上小心。“好,俞老师再见。”
严奚如在门口听见这句,难免空落,以前日日跟他身后小人,摇身就成别人口中老师。这太快。
“……”严奚如皱眉思索好会儿才想起点。几年前他还是个主治时候,病房有人起争执,赶过去发现那患者正揪着几个来见习学生不放。严奚如看不过去,拦在前面:“你是来看病,有火气也要冲着们医生撒。”
“什时候都不能对学生动手”,这话也是在那时候说。
患者正在气头上,抓起床边香蕉就丢过来。年轻又热血严奚如怔站在那儿,鼻梁挨重重击,鼻血迸发。
严主任在医院事迹不少,被人用香蕉砸出血算最荒诞桩,太过丢人,他自己先忘。现在想起当时眼前血雾朦胧时候,有个学生递上来纸巾,问他为什站着不躲也不还手。
“她就顺手砸,没想真伤人,不然也不会是香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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