勾缠之时,弄到他手上伤口,俞访云痛下,没躲开反而抱得更紧。
“就算现在还不能完全敞开自己,也不敢说定会有个好结果……但想要和你在起。”他闭眼压在严奚如肩头,情绪都在眼眶里堵着,叫人触碰脸颊就抖落下来。
“是个迟钝又笨拙人,可这件事上,无比确定。”
手背纱布都被严奚如捂热。“今天之后,你能去地方,注定比更高更远。但在此之前,想要保护你,想要总是能看见你,想要每日都能和你说句晚安,好不好?”
俞访云扬起脸亲吻他,泪珠消弭嘴唇间仅剩点距离。
俞访云靠着他肩膀,依傍不知多久,稍稍抬头:“其实有件事……”
“知道,想起来。”严奚如吻他发梢,“几年前们就见过,本来就有不解之缘。”
俞访云眨眨眼,何止这样,远远不止这样。那天在医院遇见他,自己进入桐山计划就有个明亮清晰架构。
“不是。是想说,那枚笔夹,原本就是破。”
严奚如诧异:“不是摔破?”
极,做人有问题,看你就很有问题……”
嘴边话被猝然打断,流氓反倒惊惶地睁大双眼——
俞访云曲着膝盖,用嘴堵住这个人。这次不同之前样朦朦胧胧,欲拒还迎,他仔细舔舐,小心躲藏,最后又与他舌齿紧紧勾缠,再不分开。
严奚如被吻得后仰,终于按住他肩膀找回点主动权。熟悉,动人心魄,朝思暮想味道,在唇齿相依之间碾转。他想自己徒奔半生,终至它乡窥见点寻常灯光。
俞访云睫毛沾上滚烫泪珠,又凑近亲吻他下巴上那个窝,嘴唇与凹陷贴合,然后直舔到喉结,最后呼出口暖气,额头抵在他胸前。
“好。”
经历岁月离间与筛选,只允许你成为亲密爱人。
就这别扭地抱着勉强睡觉,两个人都累,俞访云做梦还梦着给人看病。醒来
俞访云摇头:“那两片花瓣开始就脆得很,搁在盒子里碰过回儿,拿胶水粘,怕你介意就没讲。谁知道那胶水如此不牢靠。”说完还要攀上他腰,抱怨句,“真是太不牢靠。”
“俞访云。”严奚如前秒还瞧他天下第可爱,现在恨不得把这无辜脸蛋揉捏搓圆,“你转头便翻脸不认人,知道这两天怎熬过来吗?”
害得他熬夜挑灯,翻书琢磨,为修补那两枚指甲盖大花瓣儿绞尽脑汁,深夜点燃烛光往游子鞋垫上绣菊花慈母都没他这掏心掏肺。
俞访云热气散尽,又恢复豆蔻模样,娇憨憨道:“又没说生气,是你自己想歪。”
严奚如只好叹气:“总之都是在想你。”说得坦然,怀里人耳朵又红,故意贴上嘴唇去厮磨,叫这块嫩玉化在舌尖。
严奚如这回笑得放松,长手长脚将整个人圈禁于自己身前。樊笼里人得见天日,解脱快活不过如此。
“你个小骗子。”又盯紧他,“那天晚上事,你根本就记得,心意,你也清清楚楚。”
俞访云眼神在黑夜里发亮,仰起脖子亲吻他侧颈,舔出湿漉弧线,声音灼热。
“严奚如,答应你。”
月光洒脱,坠入爱河人沉溺在黑夜中相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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