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访云拧着他手腕,恨都恨死这人:“你说好不折腾!”
“昨晚没有经验,再让摸索摸索。”
屋里暖气开得足够高,严奚如在宽阔书桌上摊平画纸,握着俞访云手起落笔起伏。
腊月寒风里藏着卷画轴,画是冬雪白梅。其中两朵尤为显眼,花瓣上嵌红丝,娇嫩欲滴。看人只摘那两朵掐在手心,指甲被鲜艳花汁染红,花蕊舔入口中都是甜。
严奚如握截笔杆,俞访云不肯配合他落笔。只好掰着他手指寸寸从笔上松开,掌控笔杆子,接下来整张画皆由自己摆弄。画布多矜贵,压在砚台下,揉碎再拼起来。用力,纸上就拧出柔弱似水波纹,劲儿稍大都无处下笔,可笔杆再不舍得停下来,在纸上轻揉慢抵,画出红梅点点。
俞访云不敢抬头看他,埋头嘟囔:“那个……玫瑰膏……”
严奚如怔愣片刻,蓦地匍伏倒下,咬住他耳朵笑得浑身颤抖:“没有带,但能用东西多得是。放心,定不舍得让你疼,比你想还能忍。”
窗外风很大,地板也凉透,手足却滚烫如烙铁。依傍上玉体似雪,心仍烹煎热油。
严奚如这才知道为什世上那多风流鬼,尝过次快活就醉死在红销帐下。这豆蔻不知内里浸什滋味,沁遍他心肝脾,浇透他三焦腑,任由他交颈成双。
吻得细细密密,针脚钩成对鸳鸯。
。“算计算计得轻易,怎不想想会有什下场?”
那人说着就抓住他手往下按,俞访云当然踹他,脚落空又被人攥紧脚腕提起来,腰臀都悬空。
“脾气这凶,不敢招惹你,”严奚如笑得嚣张,伸出手,“换帮你解开。”
俞访云踹得更用劲。他还有什不敢?!腰带松,手也绑,心都被他攥得紧紧,到最后还说是他不敢招惹他?心里揣着那些被怀疑担惊和害怕,瞬间被他句话勾破,全溃败成没由头委屈,汹涌而出溢满眼眶。
严奚如蓦地松开他肩膀:“你哭什?”
松懈片刻,能看见画纸上花蕊里凝出露珠,用笔端抹开,再笔带过。俞访云
……
第二天,北京飘碎雪,呼气成霜。
严奚如先醒,胸前暖意沉沉,他宝贝睫毛上挂几颗无辜水珠。凑近小心啜去,依旧睡得香,再去舔他唇角水渍,终于把人弄醒。
俞访云睁眼见他,揉揉眼睛下面,些错落片段又浮现,拼成整夜鱼水欢愉。他两颊如晚霞绯红,直往人怀里钻,这正合严奚如心意。
春水皱且长,宵如何度完?
俞访云却趁这空荡拔腿就跑,顶着棉被装成颗成精香菇,跑不多远,又被抱住腰。严奚如本来是想扶他,眼睁睁看他自己绊脚,怕真摔,立刻倒下做垫背。
香菇躺在地板上还要胡乱踹他,任由眼泪鼻涕乱撒。严奚如紧紧抱住他,忍不住笑:“让你乱跑,有被子垫着多舒服。”
又被俞访云咬住虎口,那软软舌头舔进手心,整个人都化成这美人口中涎酒。
严奚如再不能忍,拆开他身上领带,内外都解开,忽然被夹住手指:“那个,带没?”
“什?”严奚如惊。按他那脾气,箭在弦上,拉弓之前忽然要求这要求那也不是没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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