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还有三天才结束,严主任任务完成还想拖延几天,但手上排着堆手术也不让他推延,只好依依不舍地抛下豆蔻。
在机场偶遇个朋友,说最近刚接手家私人医院,话里话外都有意挖角严奚如过去。“原本你对桐山这儿就没什留恋,而且给你开出条件还能再商量,只会多不会少。”被对面口回绝,那人惊诧,“你什时候品质高洁成这样,视金钱如粪土,这不是你严奚如风格吧?”
严奚如笑着应付几句,没答应。对方不死心:“过几日等回桐市再找你谈,你先好好考虑着。”
上飞机,坐得还是来时位置,严奚如却手边空空,也不知该往何处放。昨夜至今早,他步步紧逼,可连俞访云句心底话都不曾听到。他对自己感情当然不假,但藏着掖着,不太敢捧出来仔细瞧瞧。
刚才那人开出筹码着实吸引人,但严奚如眼前冒出却是俞访云勾着他手指模样。好不容易两情相悦水波相映,他哪舍得放手。
呵出团暖汽,舔笔尖,又蘸湿画纸。
不知糟蹋几张画纸,严奚如这回紧紧抓住他手去描那粗粝树干,纸上浸满春色,画笔搁,几百簇红梅尽数在枝头爆开,红艳,似要流出花蕊里汁来。俞访云画完最后几笔就抽着鼻子喊累,由严奚如抱着坐到自己大腿上,亲亲再哄哄,交换几口新鲜空气。
落雪覆窗格,攥着画纸手依然滚烫。只想听画上人软哼低咛,看他鼻尖通红,送他往云端去。
任窗外雪花翻飞,飘不进画帐,叠春光,无际。
末,俞访云整个人都被浸透,不知是泪水还是其他。在水光朦胧中想,这人知晓自己算计他次,从昨夜持续折腾到今晨,要是其它也被他窥破……后果简直不堪设想。
色令智昏,色同样令他冰清玉洁。
严奚如靠着舷窗,看窗外云海微澜。要是能互通心意多好,天上星辰,海底珠贝,都撷来逗他宝贝笑。
可天地万物至美,也抵不过心上朵白云珍贵。
作者有话要说:不要卡。
他趴在被子上,让严奚如拿块毛巾胡乱给自己搓脸,表情都没力气摆。师叔笑他:“如何副受欺负样子,只有快活?”
俞访云抬眼皮,瞪他眼:“没你快活。”
“那你喜不喜欢,答不答应。看在奉献技术又舍得力气陪你画画份上,能不能说句好听?”严奚如捧他脸颊,去亲啜那道泪渍。
俞访云下意识躲开几寸,眸子沾水,更加透澈。这回是真无辜,思索半响,还是迷茫:“那说什算好听……又应该说什?”
严奚如手下顿,失落难掩,还是用帕子盖住他眼睛,温声道:“没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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