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您逼,自己走。”
“这就砸?往里面往里面翻翻,说不定还有更精彩。”严奚如还要往那滔天怒火上浇捧烈油,伤口撕扯得愈大他才愈得机会喘息。
严成松举起手臂想掴儿子,最后却是抬起脚,用尽这多年对他冷眼旁观所有力气,狠狠踹上那笔直小腿。
严奚如歪趄步,腹部顶上桌脚,肝肾脾都在腹中相撞。严成松脚又踏在那闪烁屏幕上,四分五裂,碎得如同现在意识——边是血肉相连痛苦,边是对这混账汹涌恨意!
“把你养这大?!就是让你!让你……”语序轰然崩塌,严成松目眦欲裂,“就是让你教看,男人和男人怎搞在起吗?!”
严奚如俯身撑住腰,庆幸他爸沉得住气,等俞访云走才发难,没有上来就揪自己头发。要让那豆蔻眼见到自己被打,保不准又委屈巴巴掉下几滴泪珠来,疼就不只是身上。
阴影低沉,严成松立在那儿,像被热油泼似,整张脸都燎着火。
他沙哑地嘶吼:“……你就是为他是不是?你胡闹到现在!不结婚,不成家!就是为他?为个男人?!”
严奚如直面父亲震怒,未退半步:“是。”
因果顺序不太准确,结果倒是说得没错,全是为这个人。
严成松大力关上身后那扇门,似是怕这点点语句透露给旁人听去都足够叫他全家蒙羞。
“爸,三十四。”他后腰疼得厉害,抽口冷气,“要是十几岁,二十几岁,做这种混账事,你打骂让跪下认错都不会说个不字。但现在不是,已经过那个年纪,现在做出事,就算再混账再不堪再入不你眼,也是仔细考虑过,深思熟虑,负责到底。”
严成松震怒到失语,听他这个心比天高儿子继续说,“您从来就不能逼着为件没有错事下跪,以后也再不能。”
照来日光越来越盛,点也散不去屋里阴霾。严成松颓然坐下:“你去找他,立刻给分开……不管用什方法,断手断脚,割皮肉也要给分开!”
严奚如直截当:“不愿意。”
“不愿意是吧?!”严成松也累到极点,愤怒尽数成绝望,眼色凄凉,“好个不愿意,你是真不把当回事……好……那让他在这里再也待不下去!不,不……让他这辈子都当不成医生!看他无路可去,看看你们还能好到几时?!”
“严奚如!严奚如……”他手都颤抖得不能自抑,手臂下夹着东西迎面砸来,“给你看看!看看你自己做肮脏事!”他在飞机上打开电脑看到这个画面,险些当场晕厥。
电脑滚烫,赤热得同上面画面。两双赤/裸腿正纠缠,汗把床单都打湿,只拍到下半,浑然看不出是个白天或者黑夜。
严奚如此时却出奇镇定,手指点点键盘,调亮光线才想起这是哪回,也就那回儿,趁俞访云被吻得发懵时候拍照,他手臂都酸软,抢也抢不过自己手机。
“看见。”严奚如嘴角竟然擒点笑,“拍,存。”
话音刚落地便被严成松夺过电脑,哐下朝地上砸去,那机器滚几圈,屏幕和键盘都分离,光线犹闪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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