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梦里依旧见到严奚如背影,就两三步距离,他怎追也追不上,眼看不远处人整个没入海底。
俞访云张惶睁眼,那人却睡得正沉,手臂牢牢圈着自己。踹他脚也闹不醒,于是狠狠咬口眼前臂膀,磨出个圆圆牙印来才解气。
第二日严奚如醒来,怀里豆蔻已经去上班。他洗个澡收拾清爽,太阳还没亮透,出门去取预先订好东西。
严奚如受不他这突如其来煽情:“不能没地方去,大不真去陆符丁药铺门口卖龟苓膏。你等真走再拉横幅相送行不行?这不还早嘛,至少等把欠着手术都给做完。”
天彻底沉,严奚如才姗姗下班,从那天之后他再没撞见过他爸。同在个屋檐下,两个人却有着昼夜时差。
他先在饭桌上和妈妈坦白,“妈,要失业。”
沈枝反应也只是轻微蹙眉,她从来不操心这父子俩工作上事情。“你被挖角?”所有人第反应都是如此。
严奚如轻笑声,答是,然后再没提这个话题。他收拾碗筷,“妈,出门。”
点日光打在严奚如鼻梁上,将他义无反顾神情分割成明暗两部分,“自己不在这干就是。即使无路可走,您也不可能让们分开。”
他转身就走,严成松心中陈血难呕,已是走投无路:“严奚如!你这样逼,你怎对得起你亲生妈妈!”
严奚如身背挺直。那是他妈妈保佑爱人,他怎可能对不起她和他。俞访云刚刚还说要成为自己底气,自己如何能先让他失望,又如何能成为他障碍。
他没回头地走出去。推开医院大门,看见天高云阔,鸟雀都飞得自由。
最近医院流言纷纷,传都是些普外八卦。可八卦主角依旧大摇大摆地走在医院里,不禁让人怀疑这些消息真实性。
夜色里早蝉鸣叫,马上就到立夏,记在心里重要日子也快到。
俞访云忙起来昏天黑地,后知后觉,终于听得些闲言碎语。揣着些话回家,却撞见严奚如正蹲在阳台上给寿寿换水,打湿半身衬衫裤子。
他从身后贴上他宽厚肩膀:“快夏天。”
“对,们在起过整个春天。”严奚如湿漉漉手抓起他,轻吻下,“还会有很多个夏天。”
俞访云环紧他,摇摇头,什也没问。要问什呢,他就在这里。
直到方光明手底下医生都透露些闲言碎语,江简终于忍不住,跑来问严奚如:“老大,他们骗人吧?对啊,们手术都排到三个月后,你能走去哪里?”
“嗯,没有这快。”严奚如点点头,“昨天才开始构思辞职信该怎写。”
江简好似惊雷劈头顶,接不住自己下巴:“……真要走?!”他消化良久,开口竟然股子哀怨:“老大……你走们组怎办啊,们科室怎办啊!”
“省医院没他楼镇军可以,桐山没也可以。难道走手术台就不转?”严奚如难得安慰他,“你明年就升主治,也不用再让人带着。虽然常常骂你,但你其实做得很好,只要再细心点,以后能更好。”
“可老大只有你啊。”小江医生觉得自己鼻子都酸,“你要去哪儿啊?老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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