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访云瞧着无辜:“又不是故意,你先用那地方挤。”这人好不要脸,什不知羞耻事他都做,末还倒打耙。
严奚如又压上来,被他缩着肩膀躲开,软声细语地耍赖:“真好累,腰也酸腿也酸,嘴也酸。”
豆蔻又眨眨眼,喊声师叔。
谁让师叔是个大无赖,把他抵在墙角,强迫着亲昵回。片狼藉。
“你先下去坐着,来收拾。”
可严奚如这个混蛋黑透心,偏拉着妈妈说些废话,搁在棉被底下手也肆意乱摸,闹得俞访云去咬他指尖,又不敢使劲,小鱼咬钩似啄。
这条鱼贯是打个水花就跑,任由人在岸边胡思乱想,它却摆摆鱼尾无踪影。如今困在水缸无处可逃,还不由得严奚如随意欺负。
鱼钩就这四处招惹,这里那里……严奚如身子蓦然抖。
——水下不仅水草丰茂缠住手脚,钩子还被小鱼含住。
“你这是什表情啊?要吐啊?”沈枝正拧盖子,狐疑看他,“煮汤味道至于让你这难受吗。”
这是术后最累觉,却好梦整晚,窄窄简易床铺,贴近挤作团也没觉得局促。醒过来,旁边那人还垫着自己胳膊在睡梦中,肩膀上都是些自己标记樱桃,于是靠上去再尝遍,仍是甜。
俞访云白天太累,被这样摆弄都没有醒过来。快到护士查房时间,严奚如怕又擦出火花,上衣也没套,去卫生间用冷水抹把脸,却听见外面开门声音,惊得脚迈出去,接住他那只专用保暖壶。
沈枝也被他吓到:“严奚如!你多大人,好好穿衣服行不行?”
严奚如没来得及阻拦,她已经跨进房间:“给你奶奶煮鱼汤,剩下这点是你。”
他飞快觑眼床上,松口气。被子圆鼓鼓,还盖件大衣,看起来毫无异常,但靠窗那边角落,露出只淡黄色袜子。
严奚如想不到有天,这医院床单被套也得亲自来洗。
俞访云吸吸鼻子:“鱼汤好香。”
严奚如拍拍他
何止难受,何止快活,简直要在海水深处火山爆发。严奚如只手掌死死抠住床板,另只手在被子下按住俞访云后脑勺,求求他别动。
沈枝见他神色古怪,还靠近来摸摸额头,“也没发烧啊……那你休息,走啊?”
严奚如只能用单字回答她。“好。”“走。”“拜。”“靠。”
鱼尾摆跳出沸水,俞访云从被子下钻出脑袋,他脸和手已经够烫,这人还挤捏着自己腰,上下蹂/躏。
严奚如嗓中冒火:“俞访云,你想弄死就直接说。”
——这个笨蛋,严奚如不动声色地走过去,用被角藏起俞访云露出来脚。
“你站着干嘛,回去躺着啊!”沈枝觉得他真疯,大早在病房里不穿衣服地发什骚,“病都没好,又想着把自己折腾感冒!”
那团棉被肉眼可见地抖嗦下。
严奚如翻身到床上,那木板震得颤,棉花堆里那人定埋着头装鸵鸟,后悔为什躲在最危险地方。严奚如想想也觉得好笑,险恶地将两腿伸直,把那人逼到护栏角落,不得不牢牢抱紧自己大腿。
俞访云在棉被里补上今年生日愿望:沈枝立刻掉头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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