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纳罕,这怎还上升到人身攻击,顿时阴阳怪气地怼回去:“得嘞,您花魁,您头牌,们凡夫俗子姿色平平可比不。”
祁迹懒得搭理那死胖子贫嘴,转头将防晒递给林思取道:“拿着多擦点,虽然现在也没用,但聊胜
“啧,胖子,借个防晒。”
祁迹转头向个扛着摄像机大个子喊道。
胖子大名潘大海,花名挺多,胖大海、胖子、佛爷。人也如其名,两百斤体重往那站,从体积上就先给人种绝对压迫感,能为几位群众遮出小片阴凉。
胖子扛着摄像机上午连水都没来得及喝口,此刻正哐哐往嘴巴里头倒水。
这人被滚烫热气蒸前后背透湿,好好件T恤愣是被他穿出紧身透视衣效果,视觉呈现十分辣眼睛。
祁迹瞥眼林思取,张小脸被晒得通红,照这个趋势今晚估计就得脱层皮,祁迹皱皱眉。
“你没擦防晒吗?”
“啊……”
小孩没料到祁迹会问这个问题,有些尴尬,声音怯怯。
“没,没擦,防晒用完。”
七月南淮将近四十度高温,热气让柏油马路糊出道道弯曲粘稠曲线向上蒸腾,人光坐着就像个活体瀑布,个劲儿地往外倒汗。
“3,2,1,cut。”
祁迹抖抖披在头上大头巾,从小板凳上伸个懒腰,起身拿起扬声器朝草坪上十几位工作人员还有演员喊有气无力喊道:“全片杀青”。
现场响起稀稀拉拉极其敷衍掌声,声儿还没树上知嗓门大。
祁迹也不在意,这鬼天气,人都要蒸发,换人精都已经被折磨得没心情装模作样,只想赶紧收工回家吹空调。
胖子放下小桶农夫山泉,从包里翻出支防晒,边朝祁迹走来边嫌弃地眯眼瞅他。
“你瞅啥?”祁迹回瞪。
“瞅你骚包,你把自己裹得跟个阿拉伯女人样是不是有病?”
祁迹在T恤外套件白色防晒衣,长裤运动鞋,头上顶着条硕大头巾,围着整张脸上下绕两圈,还顺道遮口鼻,鼻梁上架着硕大幅墨镜,唯露出双手涂十层防晒,白到发光。
“你懂个屁,这叫物理防晒。老子还得靠这张脸出去卖笑呢,不然靠你们几个高矮胖瘦歪瓜裂枣工作室吃啥喝啥。”
“用完你不会朝们借?缺心眼啊,开不这个口?”
祁迹啧声道“算算都在起工作也有三个月吧,怎张嘴借个防晒都不敢呢?寻思平时挺温柔人吧,有这吓人?”
祁迹纳罕。
林思取自觉自己这是被祁迹嫌弃,恹恹地更是不敢开口接句话。
祁迹回头翻翻自己包,发现今早涂完就忘记把防晒带出来。
“祁导,水。”
群已经放弃营业老油条身后挤出个约二十出头小伙子,带着顶之前拍摄过心理诊所送红色鸭舌帽,上面还印着“美好人生,从心开始”四个大体花字,身上套件对比他身材显得过于宽大T恤,像偷来。
脸本来应该也是个白净,但这会儿已经红得跟猴屁股似,层层地还在往外冒汗。
但这都影响不他给祁迹递水眼里盛满诚挚和期待,还有很明显小心翼翼,跟条小狗似。
“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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