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其实事情没有那简单。养父母视如他们命根子,怎可能轻易就让对陌生人把带走,他们表现很强硬,在那对亲生父母看来这就是山里野蛮人不讲理与浸到骨子里坏。”
“父母自持身份高,自然不会与他们做无谓争执。当年养父母其实从别人手里买行为本身属于违法行为,虽然他们无知,但做确实就是做,无可辩驳。父亲是法官,又怎可能不利用
他依言躺下抬头看向夜空,他其实不喜欢黑暗,黑暗带给他从来都是种压迫感,但这刻,在这片露台之上,晚风轻拂过身子,他感觉夜空离他很远,又离他很近,那星星点点像是将他轻柔地环绕进个秋夜宁静安和梦。
“好看吗?”那个人声音从身旁传来。
“嗯,好看。”他轻声回答。
“那们能心平气和开诚布公地聊聊嘛?”祁迹转头看向他侧时与安。
时与安亦转头望着他眼睛:“好”。
指开始无意识地摩挲地毯。
祁迹看在眼里,他放下手中可乐,下躺倒在地毯上,头枕着小枕头,接着转头看向时与安:“知道为什这里又是地毯又是枕头吗?”
时与安低头看着像只慵懒大猫般躺在地毯上人,轻声回道:“不知道。”
“这可不止两幅毯子和枕头,储藏室里大概还有个十几副吧。”祁迹抬头望天。
“做们这行压力也大,有时候通宵是常事,没有灵感是常事,剪不出好效果也是常事,大家都有自己烦恼和需要放松时间。然后呢就把这片阳台打成个大平台,铺上木地板,让阿姨每天打扫保持清洁。这样,只要有人想不开或者累,就直接去储藏室里拿个枕头拿个地毯往这上面铺,就能躺着休息。”
“其实你有瞒着事情,对,而这些事情让你选择拒绝。”祁迹开口打个直球,他想要开诚布公,就不会拐弯抹角。
时与安看着与他近在咫尺这个人,内心潮汐翻涌,他在心里长叹口气,承认自己终究无法做到对面前这个人视同仁。
有些心防,他心甘情愿地卸下,只因为这个人是祁迹。
他缓缓开口,向祁迹坦诚。
“之前跟你说过,在养父母身边生活八年,之后亲生父母找到,然后他们将从养父母身边带回去。”时与安回身望向天空,学着祁迹样子只手枕在后面。
“当然,太热或太冷时候不行哈,但是像今天这种天气就刚刚好。”祁迹特享受得躺着伸个懒腰。
“们有时候还会在这里开会聊天,每人张毯子躺着,两排铺过去跟行军床似,醒着时候边放松边聊天,谁要是聊着聊着没声儿那就是睡着,谁也不会去吵醒他。”
“你别说,在这儿抬头望天这风景真不错,白天蓝天白云,夜晚满天繁星”祁迹只手枕在后脑上“躺在这儿,就觉得宇宙无垠,尘世无界,而你渺小如尘埃,把自己看轻,好像很多事情也就不是那重要。”
祁迹转头看向时与安:“你要不要躺下来试试?”
时与安在那刻,看见祁迹眼里漫天繁星,也看见漫天繁星间清晰倒映着自己。也是那刻,他想顺从自己心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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