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迹张开五指,贴上时与安手心,和他十指相扣。
“知道
“从那个时候开始,很清晰认识到。这个世界上唯爱两个人,已经消失。养父母对只剩下深刻恨意,因为,让他们本就卑微入尘埃生命又再次被人深深地碾进泥土里,生活变得暗无天日,苦难层层。”
“去找他们很多次,给他们拿出省吃俭用零花钱,给他们带来在学校里努力学习获得奖状,带来有关于切。可是他们不想要,他们次又次地破口大骂,将赶出院子,告诉是切罪魁祸首,有什资格出现在他们面前,永远消失才是对他们救赎。”
时与安平静地将心口划开道道裂痕,鲜血喷涌,等流干,就能看到里头布满沟壑荒芜,那是死气沉沉世界。
“所以……”时与安像是要为这段过往做个总结,但时找不到合适词。
“所以,”祁迹接过时与安未尽之言,“你干脆把自己封锁起来,就像个乌龟壳样,缩在里头才是最安全,你不再会伤害别人,别人也无法伤害你。”
好这点。所以最终,养父母双双被亲生父母送进监狱,坐就是三年牢。”
祁迹听到此处瞪大双眼,震惊地看向时与安,他看着时与安过于平静地讲出过往侧颜,压下内心艰涩。
自己亲生父母把给自己第二次生命养父母,亲手送进监狱,那是时与安最爱人,可最爱人却因为自己原因承受多年牢狱之灾,让本就苦难生活更添笔裂痕。
那个时候时与安才几岁,他亲眼目睹着这切却无能为力,那个时候,他心情是怎样?
祁迹不敢细想。
沉默蔓延,时与安想,祁迹说是对,他无可辩驳。
“时与安,”祁迹轻声喊出时与安名字,“你记不记得曾经和你说过,你好像把自己想得太伟大。”
时与安沉默阵,点点头:“嗯,记得。”
“那个时候觉得你把所有情绪都藏在心里,将自己装作个圣人,默默承担下所有切,这很傻。”
“现在觉得你似乎习惯于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,这更傻。你不是神,无需把自己钉在十字架上替所有人抗下他们罪过和苦难。”
“那三年哭闹求父母无数次,求求他们大发慈悲放过养父母。可做这切除让父母更加厌恶,觉得与他们早已离心之外,没有任何用处。”
“所以那个时候无比厌恶自己,无能、无用、无知,做不到任何能够帮助养父母事情。不仅如此,哪怕事情到那个地步,竟然内心最深处还在渴望着亲生父母对丝毫爱意。”
“这算什呢,他们伤害你最深爱人,你却还在渴望着他们爱,是上赶着犯贱,还是对养父母背叛。觉得无论怎想都是错,存在似乎就是个错误,与生俱来,不可磨灭。”
祁迹心脏猛地抽,他下意识伸手握住时与安左手,紧紧握在手心里。
“后来三年过去,养父母出狱回到老家。那时候也长大些,就会找机会趁父母出差时候,乘车去找养父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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