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听见算谁。”
俩人同时沉默,各自望着夜色中三色堇出神,半晌,唐纨突然开腔:“贺准,那会儿妈邀请你经常来做客,她是个喜欢热闹人。”明明没喝酒,他却好像比身旁人更加上头,“你要是不介意,往后可以常来。”
贺准缓缓转过脸,直直地看进他眼睛里,少顷,低头轻笑声,说:“嗯,好。”
夹在指间烟头没拿稳,悄无声息地掉落在脚边。
他深呼吸口气,抬头凝望着远处暗沉沉夜空,几颗寥落星辰点缀其中,不仔细看都发现不,像俯瞰大地沉默眼。
唐弥早早地就被哄睡,等唐纨收拾完厨房回到客厅,却不见贺准影子。
些似曾相似感觉覆上心头,让他像是脚踩空,慌忙快步走向玄关处,却又猛然顿住身形。
不远处阳台推拉门外,泼墨般浓郁夜色中闪着簇微弱火星,道人影背对着他立那里,明明是高大挺拔身躯,却不知怎,给人种寥落又寂寞错觉。
哗啦——
推拉门开道缝,贺准夹着烟转过身,抬手将自己周遭烟雾缭绕挥开,对唐纨笑笑说:“都收拾好?”
顿饭吃得其乐融融,贺准从长相到谈吐,无不优越,加上情商高酒品又好,哄得谭女士时而开怀大笑,时而羞涩抿嘴。
不过三言两语间,也让社交牛人谭女士打听出些许关于贺准事情来。
常青藤名校毕业,不是本地人,未婚,无兄弟姐妹,双亲皆已离世,最后个信息被贺准轻描淡写地讲出来,连大大咧咧谭女士都有些不落忍,表情懊恼地看向唐纨。
唐纨对上贺准被酒意浸染幽深眼眸,夹起块鱼肚肉放进他面前碗里,时间竟也忘会不会被谭女士看出什,只淡淡道:“吃点菜吧。”
贺准将鱼肉吃下去,笑着说:“阿姨手艺真不错。”
“阿姨是个很有趣人。”
凸起喉结上下翻滚,他眸色陡然变得空茫恍惚,像是陷进过往记忆中在搜寻什,然后听他说:“妈是抑郁症z.sha,如果她能像阿姨这样豁达,也许现在还活着吧。”
唐纨张张嘴,发现不知道该说些什,说什都是
如此没话找话开场白,不像是贺准风格,足以见得此刻他心绪繁杂。
“嗯。”唐纨带上门,走过去与他并肩而立,俩人面前防盗栏上摆着谭女士拾掇绿植,几株三色堇在夜色中随风摇曳。
“不冷吗,站在这儿。”
贺准把烟掐灭,再看向他眼神已然恢复往日气定神闲,慢悠悠道:“吃阿姨炖排骨,又喝阿姨斟酒,浑身都暖洋洋,怎会冷。”
唐纨:“马屁又拍错人,妈已经睡。”
谭女士松口气,站起身端过排骨汤,“这个凉,去热热。”
再回来时候,手里除原本排骨汤,又额外用只小碗挑出几块肥瘦相间小排,径直放在贺准面前。
“既然喜欢,那就多吃点。以后有空也可以常来,阿姨手艺不止这些。”
老辈表达善意最朴素方式,无外乎希望对方能够吃饱穿暖。
红酒喝掉瓶,三分之二都是贺准解决,谭女士也就只杯量,喝完就犯困,遗传到唐纨身上,干脆成滴酒不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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