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余,安静地当个倾听者,可能是最恰当安慰。
“就在高考前天晚上,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烧炭z.sha,妈是个爱美又讲究人,连死都选择这样自以为体面方式。她不知道,人死就是死,再体面再讲究,从化作尸体那刻起,附着在曾经这个生命体上切东西,都是虚妄。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去敲她门,直敲不开,当时心里已经有预感,只是没想到,她会选择在这种时候去死。”
贺准顿顿,像是说累,这种累并非来自于生理,而是心理上,他在被那些蒙尘散发着腐朽气味记忆,再次拽进沉重而又不堪回首曾经。
“从出生就没有父亲,妈也从不提他,最开始时候她并没有得病,个患有抑郁症女人,是无法养大个孩子。们日子虽然清贫,却仍旧能够吃饱穿暖,甚至还有钱付学费。高三那年,学校接受个来自B市慈善家捐赠,听说那人是个大富豪,非常有钱,在全国各地建学校资助贫困生,不难猜吧,这个人就是辛丛定。作为当时年级第上台演讲,被他眼看中,他承诺,只要考上B市清北,就负责往后学业所需切费用。当时这个事情还很轰动,登上们那里地方电视台和报纸,所有人都觉得人生从此将会飞黄腾达。所以,有时候甚至会怨恨地想,妈是不是也不想让好过,才会选择在高考前天晚上z.sha。她为什这做,这是想很多年都想不通事儿。那年高考名落孙山,分数甚至连个像样大专都够不着,也就是在那年暑假,学会抽烟酗酒,泡在网吧没日没夜地打游戏,试图陷在虚拟世界里忘却切。就那浑浑噩噩地过不知多久,辛丛定突然再次出现,他通过学校老师找到,跟面对面谈次。他提出让备考SAT,说只要拿到任何所学校offer,将会继续负责出国深造全部费用,前提是,学成后必须回国,协助他打理他企业。听起来是个本万利买卖,但其实,此后人生就这样被掌控。可对于当时来说,这是个极大诱惑,能把自己从摊烂泥中拯救出来,至于代价,直是个不信命人,从前不信,往后也不会信。”
贺准伸出手,轻轻地弹下近在咫尺株三色堇花瓣,看那鲜艳而又脆弱紫黄色花朵在外力冲击下来回颤动,他凝望着,在番对于自己身世冗长剖白之后,陷入沉默。
“贺准。”唐纨叫着他名字,以种异常温和语气轻声说:“们来交换秘密吧,你想知道唐弥是谁孩子吗?”
贺准转过头,仿佛被这句话从往昔记忆里彻底拽回现实,短暂错愕之后,他皱下眉,却是温柔又深情地盯着眼前人,道:“唐纨,你不用为安慰这样勉强自己。”
“不是勉强。”唐纨坚定执着地说:“是自己想告诉你。”
贺准微怔,须臾后低声笑,语气不自觉地染上宠溺:“好,那就洗耳恭听。”
唐纨缓缓开口:“不是独生子,有个比大五岁姐姐,但现在家里已经没有任何关于她存在过痕迹,几年前,因为些事,她跟家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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