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女士飞快报个儿童医院地址,叮嘱他路上小心,那边传来护士呼叫病人家属声音,她匆忙挂断。
收线,贺准盯着他脸色问:“谁生病?”
“小弥。”唐纨丢开手机掀被下床,落地腿软,贺准眼疾手快地捞起床尾干净白色浴袍将人包住,顺势托腰抱起。
“别急。”他声调温和低柔,安抚着急躁不安心:“先去洗澡,待会儿开车送你过去。”
唐纨心口窒,从他怀里挣出,错开视线断然拒绝:“不,打车就好。”
贺准走到跟前,弯腰插上充电器,泰然自若道:“先穿吧,反正你今天也不定能出门。”
“……”
嗡嗡嗡嗡嗡——
手机接上电源后开机,消息狂轰滥炸般袭来,除满屏谭女士,竟还有几个是沈娇打来。
唐纨心下沉,隐约有种不好预感,不等他点进消息确认内容,来电再度响起。
着嗓子求饶时候,窗外雾蓝色天幕正在被熹微红光覆盖,那之后,意识便坠入昏沉,同他那仿佛被碾过道身体样,知觉全无。
再次醒来,室内仍笼在片昏暗中,遮光帘不知何时被密不透风地拉起,高楼层静谧无声,屏退切杂音叨扰。
玻璃杯底轻落在床头柜上发出声响,唐纨偏头看去,身黑色睡袍贺准顶着半干头发立在床畔,见他人醒,便挨着床沿坐下,大手随之覆上来,要去摸他额头。
啪,半道上被唐纨挥手打开,嗓子沙哑,人却很凶:“干吗?”
事后温存被这巴掌拍没,贺准哭笑不得,道:“试试你有没有发烧。”
贺准哪里会听,揽着腰半拖半抱地将人带进浴室,扒掉浴袍,赤条条地推到花洒下,拨开龙头,温热细密水柱冲刷着光裸脊背,白皙皮肤上几处青紫痕迹在缭绕水雾下显得靡艳又se情。
唐纨人还没缓过神,就被水流冲得打个激灵,发软腿难以支撑,几乎站立不稳。雕花瓷
他给贺准实使个眼色,转过脸接通。
谭女士焦急万分声音激动响起:“哦哟,宝贝你怎回事呀,整晚都联系不上,妈妈真是要急死,你到底去哪里呀?”
唐纨随口编个谎,甚至没过脑子:“在家,昨晚跟同事聚餐喝点酒,睡迷糊,手机忘在客厅……”
谭女士疑惑:“你不是不喝酒吗?”她话赶话,既没纠结这些细节,也没觉出唐纨紧张和语无伦次,急冲冲道:“那你现在赶紧来医院趟,小弥昨天夜里发高烧,联系不上你,是你王叔叔送们来医院。”
唐纨表情凝,坐直身体:“哪家医院?”
“没有……”唐纨皱下鼻子,岔开话题问:“几点?”
贺准猜他是在害羞,便不揭穿:“下午点多。”
唐纨惊跳,慌忙撑身坐起,摸摸枕头边,又朝床头柜看去:“手机,手机呢?”
“应该在外面。”贺准起身,眼睛盯着被面滑落后他光裸肩膀,喉结上下滚动个开回,眸色转暗,“去拿,你先把衣服穿好。”
往客厅和浴室各自转圈,最后在起居室沙发缝里找到电量耗尽手机,贺准取充电器,折返回卧室,见唐纨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,坐在床边盯着他发出诘问:“……穿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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