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女士扬起眉:“你不是专程来找?”
贺准从后视镜与她对视眼,道:“是专程来找您,但您这会儿不是心情不好,怕说多再惹您生气。”
谭女士抱起手臂,撂下狠话:“想不惹生气很简单,你放过们家唐唐。”
贺准气定神闲道:“这事,个人说也不算。”
谭女士:“……”
谭女士含糊地啊声,就又听贺准对她道:“阿姨,这地儿不好停车,要不您先上来坐。”
谭女士撇下嘴,只迟疑瞬便没再扭捏,说:“行。”
贺准:“您稍等。”他音落,解开安全带推门下来,颇为绅士地拉开后座车门,又朝谭女士伸出手,“东西给吧,您请。”
谭女士余光里瞥见街坊们都看向这边正在小声议论,便大大方方地将菜篮子递过去,又整整衣领,端庄且淑女地矮身坐进去。
车子启动,在人流熙攘居民步行街上缓行,谭女士正襟危坐片刻,开口问:“唐唐这两天是不是在你那儿?”
谭女士拎着满当当篮子菜经过居民街弄堂口,遇到相熟老街坊坐在店门前朝她打招呼,“谭阿姨,最近家里来客人呀,见你每天都烧好多菜哦。”
“是呀。”谭女士向来懂得如何在外人面前维持体面,和颜悦色地笑着说:“大女儿最近从国外过来,在家里住。”
“你还有个大女儿在国外哦,是做什工作,结婚没有?”
谭女士莞尔,把话说得天衣无缝:“哦哟,孩子事业心强,对谈婚论嫁这事点都不上心,至于做什工作,年轻人东西也搞不明白,反正不需要操心就是。”
“那挺好啊,老话不是讲,儿孙自有儿孙福,谭阿姨脑子清爽。”
车子马上就要经过小区,谭女士终于拉下脸道:“去你那儿。”
唐纨病两天,人刚好又被按在床上好番折腾,可头天夜里明明熬整个通宵男人却比以往几次都凶猛,任他如何哭喘讨饶都无济于事,最后还
贺准单手掌着方向盘,目视前方嗯声,“他发高烧,睡天夜才退。”
谭女士面露担忧,嘴上却不肯服软地埋怨:“这孩子……”
“阿姨,”贺准谦逊有礼道:“和唐纨事被您知道后,本应该第时间去向您请罪,只是最近事情太多给耽搁,晚辈在这里先给您赔个不是。”
谭女士哼声,恍惚间有种丈母娘看女婿怎看怎不顺眼错觉,等反应过来意识到这点后,暗自心惊,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啐道:“花言巧语。”
贺准没为自己辩解,只笑笑,问她:“阿姨,那现在送您回去还是?”
谭女士抿嘴笑:“都这大岁数,看开些,健康长寿。”
店门前街坊深以为然地点头,却突然目光递向她身后,表情讶异。
谭女士顺着街坊目光转过身,辆帕拉梅拉不知何时停靠过来,车窗降下,贺准冲她彬彬有礼地笑道:“阿姨,好久不见。”
谭女士笑凝在脸上,下意识朝车内副驾瞟眼,没寻着自己儿子身影,菜篮子被她左手倒右手拎着,整整上衣下摆,微抬下巴用个异常见外称呼:“贺先生。”
“谭阿姨。”远处街坊见俩人有交流,便好奇地问:“这小伙子你认识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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