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俪抿
下嘴，“过去
事，就让它过去吧。”
“怎
才算过去呢？”谭金花泪眼朦脓，“你才刚回来，就又要走，难
唐纨朝她扬扬手里相册，道：“妈在陪
看小时候照片，聊起以前事。姐，你还记不记得五岁那年，你偷偷带去离家很远公园玩，结果迷路，
直到天黑才被爸妈在个公交车站牌附近找到，当时你为背着走，摔好多次，两只膝盖都磕破，也因为这个，们俩才都免去顿打。”
唐俪撇下嘴，明显口是心非道：“那小事，谁还记得。”
话虽这样说，她却放下手臂走进来，唐纨站起身腾开地方，又摁住他姐肩膀，让她挨着谭女士坐下。
“你看。”相册被塞进怀里，唐纨指着其中张照片说：“当时你自己也很害怕，却直忍着没哭，起找过来警察叔叔都夸你勇敢，当时爸说什来着？”
唐纨转向谭女士，笑着问她：“妈，当时爸说什来着？”
没打算再要第二个，这对夫妻并不似某些被封建思想荼毒已久父母，觉得家里有个皇位必须要生下儿子才能继承，他们非但没有重男轻女观念，反倒因为担心二胎如果是个儿子，会对大女儿产生不好影响，就此断绝再生个念头。
岂料天不遂人愿，唐俪四岁那年，谭女士意外怀孕，孩子在肚子里安安静静地待两个月才被发现，夫妻俩当即就想打掉，而在去往医院路上，谭金花出现第次孕吐，她开始觉得这是孩子在用自己力量呼救，她摸着肚皮，突然又舍不得。
丈夫拗不过她，俩人只能先回家，顺路去幼儿园接唐俪，家三口踏着夕阳往回走，路过家照相馆，谭金花突然提议，要拍张全家福。
因此，眼前这张照片，也可以说是唐纨在这个世界上第张同家人合影，以颗胚胎形式。
指腹从那张泛黄老照片上轻轻抚过，唐纨缓缓开口道：“妈，你觉不觉得，小弥其实跟姐姐长得很像？”
谭女士嘴唇翕动两下，偏过头看着大女儿眼睛，母女俩在沉默中完成多年来第个谁也没有提前撇开视线凝望，她张张嘴，缓缓道：“当时你爸说，那当然，女儿是天底下最棒最勇敢好孩子。”
唐俪眸光闪烁，两道细长眉敛敛，抖着声音喊出声：“妈……”
谭金花颤声：“哎……”
旁唐纨适时地将小弥接过来，谭金花低头用手背揩下眼角泪花，下刻纸巾从床头柜上盒子里抽出，唐俪抓起母亲手塞给她，自己却也哽咽：“妈……别哭……”
“俪俪……”谭金花双目垂泪，沾湿纸巾，“当年事，是妈对不起你呀。”
谭女士目光落回到照片上，默默，辨不出情绪地嗯声。
唐纨挨着她坐下，老相册在手里页页翻过，他看得出神，勾起嘴角眉眼弯弯：“……原来姐姐小时候也这可爱。”
“唐小纨你在说什？”
道不悦女声递进来，母子俩同时将目光从照片里粉雕玉琢小女孩脸上移走，视网膜内换上高挑干练抱臂倚着门框而站成年唐俪。
她对上屋内谭女士眼，却蓦地愣住，神色时间微妙又复杂：“……妈，不至于吧，怎还哭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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